慕北湮大驚,也不顧身後正有保衛一劍砍來,奮力衝上前劈向馮廷諤的左臂,生生逼得馮廷諤撤拳,反手砍嚮慕北湮。
何況,她用的仍然是先前的那把破塵劍,罕見貴重的破塵劍……
慕北湮雖貴為貴爵,但半夜闖到大臣府中行刺被殺,梁帝也冇法怪到喬立頭上吧?
慕北湮對付幾名平常保衛倒也輕鬆,隻是目睹著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又不便真的傷人,想脫身也不易。
馮廷諤見刀鋒被擋,也不撤招,揚手一拳捅向阿原小腹。
喬立怒道:“你們深夜帶兵器突入本官府第,不是刺客,莫非是來做客的?”
蕭瀟隨之道:“喬大人,方纔小賀王爺去醫館之事,不但我,端侯、言希公子,藥鋪裡的大夫、伴計,另有小賀王爺的侍從都可作證。嗯,端侯病勢不輕,但對誰敢刺殺他也很獵奇,剛已有從人歸去,將刺客進入喬府之事稟告他了,應當很快便會過來扣問喬大人前後起因。”
喬立倉猝道:“侯爺明鑒,下官向來循規蹈矩,哪敢派人刺殺侯爺?這此中必有曲解,曲解……”
阿原等跑得雖快,可到底比不上馮廷諤的本領。(..)
但她的蒙麵帕子彷彿也是白蒙了。馮廷諤持刀與她纔對了兩招,沉沉黑眸掃過她的劍,很快盯住她,“原大蜜斯?逼”
正焦灼之際,忽聽得阿原悶哼一聲,覷眼看時,正見阿原被馮廷諤逼到牆邊,死死用劍擋住他逼來的刀鋒,額上已冒出了盜汗。
喬立搓揉著袖子皺眉沉吟時,那邊已有侍從快步衝過來稟道:“大人,大人,端侯來訪!”
不但端侯,連蕭瀟、慕北湮等都不宜在這裡了。不然書房內的郢王該如何脫身?
當著很多人的麵,郢王、薑探等不好露頭,喬立卻已步出,掃過阿原、慕北湮,喝道:“這兩人意欲行刺本官,又傷我家人,窮凶極惡,還不拿下?如有抵當,當場格殺!”
蕭瀟道:“鄙人寒微,當然不配到喬大人府上做客。不太小賀王爺和原大蜜斯的確是在做客,在端侯爺那邊做客。也就那麼巧,他那邊也碰到刺客了,我等一起追來,不知如何就追到了喬大人府上……”
竟然一口咬定,喬立是阿誰莫須有的刺客的教唆者。
阿原叫苦不迭,趕緊將麵龐掩得更緊些,手持破塵劍奮力對敵。
蕭瀟橫劍於胸前防備,淺笑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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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清臒,但身姿矗立,幽黑眉眼隱含鋒芒,再不是往昔那種冷眼看世情的冷酷。他的目光悄悄掃過二人,與阿原目光相觸,也未曾稍作逗留,而是很快看向了喬立,“方纔在藥鋪企圖攻擊本侯之人,技藝倒也極高超。本侯疏於朝堂之事,倒不曉得喬大人甚麼時候養了那樣的妙手?卻不知本侯幾時獲咎了喬大人,要令喬大人下此毒手?”
蕭瀟笑道:“喬大人這意義,莫非籌算連鄙人一起當作刺客斬於當場?若真是如此,令愛向皇上解釋起來,恐怕有些吃力。”
馮廷諤雖還持著刀,卻隻看向喬立,遲疑著不敢脫手。
既然能夠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拿下不拿下底子就是廢話,當場格殺纔是最要緊的,――這當然不但是他的意義。
阿原喘了口氣,隻覺小腹模糊作疼,卻隻能強笑道:“無妨事,還可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