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知州也嚴厲了些，說：“能替將軍擋刀是立景這孩子的幸運……”

為甚麼？

肖折釉瞧著兩個侍女顛末，倉猝將她們兩個攔下來，笑著問：“兩位姐姐，霍將軍是出去了嗎？”

肖折釉抓著車壁跳上馬車，落地的時候因為天氣暗淡冇看清，腳踝一崴，差點跌了一跤。她穩了穩身子，纔將馬車上的陶陶抱下來。

歸正霍玄不是說過冇人拘著她，來去自如嗎？

他不需求替代品，不管是老婆還是女兒。

羅知州輕咳了一聲，看向霍玄，笑道：“霍將軍，實在本日這場賞荷宴的企圖，您也清楚。趙德越這孩子是混鬨了些，可趙家就這麼一個孩子，常日嬌縱點也能瞭解。誰也冇想到現在出了性命官司。這……”

“去哪兒了？”肖折釉有點懵。

“嫂子彆擔憂，我們好好的呢。外頭風大，我們回屋裡去。”

“把這層皮肉撕了。”霍玄罷手，大步往外走。

霍玄冇答話，趙老爺把話接過來，他諂笑著說：“聽聞霍將軍現在住在羅知州的府上，若霍將軍不嫌棄，趙某有一處彆院贈送將軍。”

見肖折釉和陶陶返來了，紀秀君鬆了口氣。

“傳聞是去滄芮州了。”

霍玄一動未動。

“會的！”肖折釉果斷地點點頭，又欣喜了紀秀君幾句，讓她歇下來。

所幸，霍玄的馬車還停在那邊。

“將軍的茶盞空了。”她將茶盞遞給霍玄，一雙勾魂兒的鳳眼大膽地望著霍玄。

肖折釉愣愣看著這一幕，這是要剝了趙素心的臉皮？為甚麼？因為趙素心長得像宿世的她？霍玄這麼討厭她？

紀秀君點點頭，一家人回到屋裡。肖折釉想讓嫂子回床上躺下歇著，紀秀君倒是放心不下，非要肖折釉將本日的事情說給她聽。待肖折釉將在趙府產生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了，紀秀君沉默了好久，才輕聲說：“如果趙德越真的能被問斬就好了……”

肖折釉悄悄打量了他一會兒，把陶陶摟在懷裡。馬車前行，陶陶仰著臉，湊到肖折釉耳邊，小聲問：“還、還讀書嗎？”

霍玄的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略諷刺的嘲笑。

馬車回到羅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霍玄從馬車高低去，獨自往府裡走，冇有再等馬車裡的肖折釉和陶陶。

“是。”歸刀領令，刀已出鞘。

他再不看肖折釉一眼，大步朝外走去，潔淨利落地登上馬車。

“嫂子這不是擔憂你們嗎？傳聞你們去了趙府……”紀秀君的眉宇之間又透暴露幾分笑容來。

“羅知州，”霍玄轉動著扳指的行動終究停了下來，冷邃地看向他，“立宏、立隆和立景在疆場上都是英勇無敵的猛士。”

趙老爺一向目不轉睛地盯著霍玄，見他臉上始終冇甚麼神采，貳內心直打鼓。但是男人嘛，哪個不愛美人嬌？更何況還是和他亡妻長相如此類似的美人兒……

他朝她伸脫手。

肖折釉望著緊閉的柴木院門，一點一點想明白了。霍玄本來就是差事在身，來南廣州辦事兒的。現在事情辦完了，他走了。

霍玄略一點頭，道：“立宏和立隆都死在了疆場了，而立景更是替我擋過一刀。此等恩德，未曾忘過。”

羅知州的神采頃刻一片慘白，他倉猝站起來，顫聲道：“是下官一時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