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皇宮?”肖折漆從床上跳下來跑去找肖折釉,“會晤到戲本裡的天子是不是?另有皇後、公主?”
“將軍,您喊我。”肖折釉立在霍玄前麵,伸手抬了一下頭上的兜帽,抬頭望著霍玄。
肖折釉挽起嘴角,略加快了步子朝霍玄走去。霍玄的視野落在肖折釉的裙角,即便是疾步而行,她的步子也是穩的,每一步都端方得體涓滴穩定,烏黑的裙角跟著她的步子錯落有致地綻放。
宮裡的徐公公已經候了多時,他可冇有想到這幾個孩子會讓他等了這麼久。心下不耐煩,卻礙著這裡是霍府,不得發作。終究比及肖折釉帶著漆漆、陶陶出來,他收起不耐煩,笑著迎上去。
她低垂了眉眼跪在地上,恭敬得體。宿世,她老是被膜拜的公主,現在倒變成伏地膜拜公主的草民。
肖折釉不再看盛雁溪了,她垂下眼瞼,悄悄摩挲著墜在胸前的白玉扳指。她俄然感覺盛雁溪縱使天姿國色,縱使有著對霍玄十二年穩定的癡情,她也配不上霍玄。
肖折釉原覺得前次的事情已經告結束,冇想到還冇完,她昂首望向霍玄住處的方向,內心躊躇起來。她本想去找霍玄尋求點庇護,但是這個動機剛升起就被她掐了。進宮這麼大的事情霍玄不會不曉得,他如成心保她,她天然不必再疇昔求一遍。
幾個小丫環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們也冇進過宮呀!進宮不需求那麼多丫環跟著,最後肖折釉挑了比較心細文靜的白瓷兒、絳葡兒跟著。
隔了這麼多年,肖折釉再次入宮,倒是有一種物是人非的陌生感。現在宮中改建了很多,和肖折釉影象裡的不太一樣了。
倘若肖折釉當真是個九歲的孩子恐怕看不出此中端倪,可她澄徹的眼裡是一個成年人的靈敏,還是個坐看宮中妃嬪爭鬥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