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肖折釉滯了滯，她深深看了霍玄一眼，甚麼都冇有說。

她低著頭，眼淚一顆一顆從眼眶裡滾落下來，砸在鋪在空中的金磚上。她開端哭，不敢驚了守在門口的人，隻能小聲哭泣著哭。

“絳葡兒去將雲大夫請來，白瓷兒去籌辦熱水，紅芍兒去廚房煮粥。”再快到四個時候的時候，肖折釉叮嚀下去。

“壞姐姐，臭姐姐，嗚嗚嗚……”漆漆不斷地哭喊。

肖折釉的腳步頓了頓，又持續往前走。

夏季酷寒的風從開著的門灌出去，拍在她身上，砭骨一樣的冷。

肖折釉抱著一件棉衣趕過來，青衣衛伸手攔住她：“將軍交代過任何人都不準出來。”

“不要你管！”漆漆偏過甚去，把肖折釉的手躲開。

雲夫人也過來了，她本來就是個心慈的，瞧著漆漆這個模樣，心疼地抱了抱她，悄悄拍她的後背哄一鬨。

肖折釉垂了一下眼，然後用帕子給她擦眼淚。

漆漆嚇得打了個寒噤，倉猝跌跌歪歪地重新跪好。

還能裝，又塞了兩塊！

肖折釉和橙桃兒一起扶住漆漆歸去。漆漆的裙子掀起來，膝蓋往下，全部小腿都是烏青的。肖折釉的瞳人收了收。

霍玄看著肖折釉紅紅的眼睛，說：“騎馬的時候摔著了。冇甚麼大礙，額頭和膝蓋磕破了點皮。”

肖折釉彆開眼，她緩了緩情感，拿了雲大夫的方劑讓橙桃兒去煎藥。又從紅芍兒手裡接過熱粥，喂漆漆喝下。

漆漆也不等肖折釉將水壺裡的熱水倒進杯子裡，直接把水壺搶了過來，對著壺嘴兒大口大口地喝著。她早就凍僵了，捧著水壺的手都在顫栗。熱水進肚，熱氣滾入腹中，她纔沒那麼冷。

是熱水，在酷寒的庫房裡騰起多少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