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旨謝恩。”霍玄起家謝恩。

“霍玄！”定元帝減輕了語氣，“朕的雁溪不過比你小了一歲，你當真忍心心悅你的女子單獨忍耐這麼多年的風言風語？”

笑容是能夠傳染的，看著肖折釉臉上暖暖的笑意，霍玄勾起的嘴角弧度又深了幾分。

是勇猛善戰的將才，先前立在宮門前候著，好不嚴肅，顛末的小宮女無不疾步避開。可現在他們跟在霍玄身後倒成了不起眼的士卒，灰頭土臉。

“如何會……”肖折釉倉猝移開視野，“隻是冇見過將軍穿鎧甲的模樣，感覺有些希奇……”

肖折釉又不美意義地笑了一下，說：“也不曉得是誰做的鞦韆竟是便宜了我。”

定元帝笑著點頭，無法地說：“不覆啊，你都將近而立之年了，何時成個家？”

肖折釉回過甚來，望了霍玄一眼。她有些驚奇霍玄看著她，微微發楞過後，淺含笑起來。

定元帝回身拂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重重哼了一聲，拂袖分開。

肖折釉這才轉頭去看霍玄。

隻是極少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細心打量他的臉。又或者……他太太高大，不懼他權勢之人恐怕也不太想仰著頭望他。劍削的眉下，靜潭般沉沉黑眸窩在微陷的狹長眼眶中。眼中不經意間流轉的光芒帶著略寒的沉色。高挺的鼻梁下是總緊抿著的薄唇。霍玄很少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唇角勾起的弧度也不大，幾近向來不會露

這類種的統統讓肖折釉一度以為此生再遇的霍玄已是一把歸鞘的劍。而麵前這一身鎧甲，彷彿把他身上的某些東西喚醒了。

這題目倒是把霍玄問住了，霍玄愣了一下，一時之間冇想起來。

肖折釉笑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對了，將軍見過陶陶冇有？陶陶現在說話已經比小時候順暢多了，除非是特彆長的句子，不會再結結巴巴了。”

“不覆，此番雖將這些賊子剿除，可朕曉得此中必然凶惡。來――”定元帝拉著霍玄坐下，“辛苦了。”

肖折釉笑著應下。

實在霍玄的五官很都雅。

“臣並不敢討厭公主。”

盛雁溪已經躲在門外聽了好久，她將眼角的淚擦了，深吸一口氣，才轉過身來，對霍玄說：“對不起，又扳連你了。不過你放心，隻要我活著，必然不會讓父皇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