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心如刀割，緩緩抬手摩挲著沈憶歡的麵龐，淚水卻不由自主地滾落，她輕聲呢喃：“憶歡是否討厭極了我？”

“小女子姓靈，名羽，年芳二十，苗族本地人，尚未婚配……本日有幸見得女人，實乃鄙人之幸運，不知女人芳名？可曾許配人家？”

“這兩月是我這平生來，最歡愉的光陰，憶歡將我哄得丟失了自我，寵我，縱我，我想要甚麼憶歡皆會滿足於我，我想著今後每一日都能如此與憶歡相愛下去。”

靈羽再次吻上沈憶歡乾裂的唇，一點一點的將湯藥遲緩的推入沈憶歡口腔，堪堪一小碗藥，費了將近一個時候，終是一滴滴順著沈憶歡的咽喉而下。

“我趕你走，可我的心好想你，好想擁抱你，憶歡，我真的，真的好愛好愛你。”

她好驚駭，驚駭歡歡一向不能服下那藥，會越來越衰弱，她的歡歡身材向來嬌弱至極。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歡歡……”

“小女子對女人一見仍舊……”

她再一次嘗試給沈憶歡喂下湯藥，那藥卻還是從沈憶歡緊閉的牙關邊反流而出，沿著嘴角滴下。

如同靈羽分開沈憶歡的那幾日，沈憶歡不吃不喝，病倒後，那藥汁才被勉強灌下，皆因她身材冇法接受吐了出來。

“憶歡為我去神廟求藥，為我解了那暴虐的謾罵，讓我能經心全意的好好去愛你，我當時便賭咒，此生毫不負你，定會對你好，不再叫你悲傷抽泣，隻會愛你一人。”

她與靈羽，便如同雙川並流，永無會聚之日。

沈憶歡垂下迷離的眼眸，認識逐步丟失，恍忽間，她又見到了那一日，堆棧內，緊握住她的手不肯鬆開，莫名自報家門的輕浮之人朝她笑著。

“歡歡，求求你，喝一點好不好？”靈羽顫抖著聲音呼喊著昏倒中的沈憶歡。

……

她應當成全靈羽與璃櫻，她本也冇剩下多少光陰，權當還了上一世靈羽對她的照拂與愛意。

靈羽急得幾近猖獗，想儘了各種體例，可不管如何都冇法讓沈憶歡好好將湯藥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