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凝躺於床榻,眼眸盯著那隨風飛舞的床幔,思路卻飄回到白日,唐禮然那失落的神采,心尖出現苦澀。
她想本身當真是卑劣至極。
誰能想到,竟是他在背後拆台,暗中給馬下藥,報酬製造疫情,再把病馬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往與敵國勾搭的隱蔽之地,過後喂下解藥,戰馬便規複如初,循環來去,長達十年之久。
她腳步稍挪,切近若念,伸手天然地牽起若唸的手,法度不疾不徐,踏上府門前門路。
費府失竊一事,在烈風城傳得沸沸揚揚,世人對被盜之物測度紛繁,唐晚凝卻已洞悉此中啟事。
唐晚凝不知若念使了何手腕,或許是青可幫了她。
終是若念突破僵局,聲雖帶著哭腔,卻透著幾分決然,開口道:“晚凝要彌補我?非論我要甚麼,都能應允?”
她怎會不知被操縱?從最後便心知肚明,可那又何妨,她甘心甘心,像飛蛾撲火般,一頭紮進這場操縱裡。
唐晚凝鵠立原地,眉頭緊蹙,目光舒展若念,滿心自責與無措,見她哭得這般悲傷,想要安撫,卻又如鯁在喉,張了張嘴,終是無言。
這幾日,她決計蕭瑟唐禮然,言行冷酷至極,可那人還是會癡癡等她,會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