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凝承諾她,隻要乖乖待在這兒,她心中所願皆會獲得滿足,她便愈發大膽與無所顧及,情到濃時,她紅著臉求阿凝斥逐下人,偌大宅院隻剩相互。
整座宅院各個角落,都印刻著她們熾熱纏綿的陳跡。
她腳步一頓,下認識捂住胸口,眉頭舒展,臉上浮起痛苦之色,雙眸盈滿錯愕與無措。
可昨夜兩人耳鬢廝磨,纏綿纏綿的畫麵,卻不受節製地在腦海中幾次上演,她偷偷抬眼,看著劈麵的唐晚凝,麵龐不自收回現紅暈,嘴角也噙著一抹傻笑。
她迷戀這般被掌控的感受,唯有如此,才氣攥緊唐晚凝的愛意。
說罷,她緩緩起家,將唐晚凝抵在車門板上,一手順勢穿過她的髮絲,護住後腦,一手指間穿過她的指縫,十指相扣,緊貼著她的唇,軟聲道:“我…隻是偶爾會有些不聽話,阿凝彆活力。”
本還眼巴巴佯裝活力,滿心盼著被哄的人兒,冷不防聽到這一聲輕嗬,身子一顫抖,她半蹲著向前,雙手用力地環繞住唐晚凝的纖腰,仰起臉,楚楚不幸,軟糯撒嬌道:“阿凝替我擦嘛。”
“許禮然,將你唇角的水漬擦擦,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遞了疇昔。
可眼下,她心生不安,她驚駭阿凝會如同夢境中那般,今後獨留她守著空房,日複一日,冇有絕頂。
兩人氣味混亂,馬車搖搖擺晃又行了一刻鐘,她們卻渾然不覺。
唐晚凝雙頰泛紅,身子發軟,悄悄推了推唐禮然,聲線微顫:“嗯,我不活力。”
跨門檻的頃刻,痛感頓時消逝,待看清周遭,唐禮然身形晃了晃,幾乎栽倒。
她的心莫名一陣陣扯得生疼,淚眼昏黃地看向唐晚凝,唇角顫栗,哽咽問道:“阿凝,為何帶我來這裡?”
“許禮然,你要乖乖聽話,不準違逆我、不準叛變我、不準分開我,不然,我定會教你生不如死,聽到了嗎?”說話間,她擒住身前之人下顎,微微用力,目光舒展,眸底幽深。
可垂垂地,唐晚凝返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幾日,半月,到最後數月都未曾來過。
她們日日纏綿纏綿於房間各處,床榻之上混亂不堪,桌案之上筆墨紙硯散落一地,打扮鏡前脂粉盒打翻也顧不上,另有那窗台邊,門板後,皆是滾燙的身影。
她發覺唐晚凝自晨時一醒來,又規覆成常日裡那副沉穩高冷的模樣,再冇了夜裡的肆意曠達。
唐晚凝聞聲側身,瞧見唐禮然滿臉淚痕,慌了神,雙手孔殷地攬住她的腰肢,微微用力,將人緊緊圈在懷裡,心疼道:“阿然是太歡暢,喜極而泣嗎?這是我早些年悄悄購置的房產,冇旁人曉得,今後,這裡就是我們兩人的家。”
她的內心空落落的,滿心委曲,卻也無可何如,誰叫她栽進了一個善變女子的和順鄉,罷了,隻能認了。
說著,她抬手重撫唐禮然的臉頰,指腹和順拭去那淚水,傾身向前,在抽泣之人那紅腫的唇上落下一吻,輕聲哄道:“姐姐彆哭,我說過不愛好哭之人。”
見唐禮然遲遲未動,她輕嗬一聲:“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