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引_第266章 何為好?何為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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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那獨一的一抹溫情閃現麵前,她在書院飽受淩辱,哭哭啼啼回到府中向父親訴說委曲。唐釗聞之,頓時怒髮衝冠,向烈風城高低慎重宣佈,誰若膽敢再欺負他的女兒,定不輕饒。

當唐釗欲將許暮拜托於唐晚凝時,唐晚凝內心頓起肝火與不甘,遂惡語相向:“我定會取她性命,莫要怪女兒心狠手辣,畢竟女兒身為您的骨肉,這暴虐之品性自是秉承於您。”

“願此番路程順利無虞,主子藥到病除,安然返來。”

待唐晚凝失魂落魄走出牢房,唐釗最後的遺言猶然在耳:“唐晚凝,放過暮兒。”

她瞧得清楚,唐釗對許暮的那番垂憐,故而欲以許暮之性命相挾,謀取青可的解藥。

唐晚凝開初揚言要取許暮性命,不過是為欺詐唐釗之計罷了。

唐釗心中定然還做著黃粱好夢,妄圖著有朝一日能夠東山複興,再度奪回那曾經屬於他的權勢。

“我所行之事皆與暮兒毫無乾係,她不過是一介村婦,懵懂無知。倘若你不肯照拂於她,大可將她趕回桃花村,她於你而言,毫無代價。”

“我夫君的死若與她毫無乾係,你若不是被她囚禁,那她為何又全然承認?然然,她到底給你施了甚麼妖法?本日,你必須隨我走!”

唐晚凝雙唇緊閉,未吐一詞。本來,本身當真並非唐釗親生。

許暮見狀,隻當她在唐晚凝處蒙受了莫大的委曲,轉頭對著唐晚凝便是一番痛斥:“你這惡女,究竟對我的然然做了些甚麼?你這弑父暴虐之人,快些放我們拜彆!”許暮作勢便要拉著許禮然分開。

定要設法救得青可性命,以彌補往昔對若唸的諸般虧欠。

“好。”許禮然應諾一聲,將唐晚凝輕柔攬入懷中,而後飛身上馬,揚鞭而去。

她的雙手乃至緊緊攥住唐釗仍欲發力刺向心口的手腕。

唐晚凝聞言,頃刻間,隻覺渾身力量仿若被刹時抽離,整小我癱軟有力,倒在牢房一隅。

她如何會真的殺了許暮?她那般愛著許禮然,唐釗若肯稍稍費些心機在她身上,便不會死,便不會落得如此了局。

唐釗將心中積怨一股腦兒傾訴而出:“你既與我無半分血緣,我亦無哺育你之責。現在你所具有的統統,皆有我一份功績,可你竟企圖恩將仇報。我也不求你放過我,隻求你能饒過暮兒,如此簡樸之事,莫非也不成嗎?”

“可她是您的敬愛之人,既如此,她便理應與您一同接受您所犯下的罪孽,這般,方能彌補這些年來您對母親和我所形成的累累傷痕。”唐晚凝冷冷道。

那日,她與唐晚凝一同去見母親,見到母親的那一刻,思念刹時決堤,她一下撲到母親懷裡,放聲大哭。

“阿凝,瞧瞧你,把人都嚇壞了,你就不能稍稍馴良些許麼?”許禮然眼含笑意,輕聲道。

“你並非我的親生女兒,顧婉舒亦非你的生母,你全然不必為其報仇雪恥。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可謂是仁至義儘了,你便放過暮兒罷。”唐釗寂然坐於枯草堆中,雙目浮泛無神,道出了這樁唯有他一人曉得的隱蔽之事。

唐晚凝悄悄捏住許禮然的臉頰,微微傾身,麵露寵溺,柔聲說道:“便讓我明白一番阿然高深的騎術吧。以阿然之能,戔戔一個時候,該當能追上若念?”

可直到唐釗當著她的麵,將那匕首一寸一寸刺入本身的心臟,殷紅的鮮血汩汩湧出,洇紅了他的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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