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念醒來便瞧見青可眉頭緊蹙,麵露痛苦神采,眼角處竟有淚悄悄滑落,口中還在不斷低喚著她的名字。
她強壓心頭慌亂,語氣極力保持著沉穩說道:“唐釗,隻要你肯將她放了,不管何事,我皆可答允於你。”
晨時的陽光,帶著幾分有力,從窗戶的裂縫間艱钜透射進堆棧房間,似是不忍驚擾屋內之人,卻又想儘力驅走那繚繞的陰霾。
她的腦海中清楚儲存著那痛徹心扉的畫麵,她抱著已然冇了心跳的若念,身處那片蕭瑟樹林當中,決然結束了本身的性命。
她抬眸望去,身前圍滿保衛,青可心頭刹時湧上諸多迷惑,卻又一時理不清眉目。
她曾發誓,不管鬼域碧落,她都會陪著若念,毫不讓她單獨一人孤苦踏上那鬼域路。
青可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陣刺痛傳來,她仰仗這股疼痛,極力強令本身慌亂的心境歸於沉著。
青可悠悠轉醒,展開雙眸,入目竟是一片全然陌生的樹林。
說罷,唐釗緩緩將手中長劍又往若念脖直靠近了幾分,那鋒利的劍刃似已觸碰到若唸的肌膚,模糊泛出一絲血痕。
她超出身前那一排保衛往前,腳下落葉收回輕微“嘎吱”聲。
她雙膝重重跪地,顫抖著雙手,將若念緊緊抱入懷中,淚如泉湧,哀思欲絕。
驀地間,青可雙眸突然展開,眼中似有百般情感翻湧,淚水不受節製,簌簌而落。
“念兒隻盼著來世…還能有幸遇見青可大人,到當時,念兒定會早早奉告青可…念兒…好愛青可……”若念氣若遊絲,話語中透著一絲擺脫。
青可緊緊將若念摟在懷中,雙眸儘是哀思與絕望,聲聲呼喊,“念兒…對不起,對不起…青可亦未曾奉告你,早在很早很早之前,青可便已對念兒情根深種…”
“青可,你竟敢設想害我,生生將我逼至這絕境,現在的我,已然一無統統。既如此,我又怎會讓你好過,我定要讓你也嚐嚐那落空器重之物的滋味。”話語裡儘是怨毒與仇恨。
唐釗,罪過累累,罄竹難書,其在城主之位時,魚肉百姓,倒行逆施,令一方之地烏煙瘴氣。
青可猛地回過神來,她清楚記得本身身中劇毒,現在該當是在堆棧當中纔對,而那唐釗,不是早就死亡於監獄中了嗎?
他的臉上暴露猙獰的笑意,“你莫覺得我不知這是個圈套,隻不過既已逃脫有望,那我便乾脆佯裝不知,用心讓你放鬆警戒,如此,方能將這小女子緊緊捏在手中。有她在,我倒要看看,你敢動我分毫嗎?”
青可心生無儘發急,她不敢設想,念兒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該如何是好。
她隻覺腦筋一陣脹痛,思路墮入恍忽,內心更是被不安的情感所覆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