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酒一喝,今後餘生,青可與若念,便再不相離。”青可朱唇輕啟,聲音沉穩而果斷,其眼眸當中透著持重,似已將這誓詞融入血脈。
雕花床榻,大紅錦被堆疊,鴛鴦似在交頸纏綿,更添幾分纏綿之意。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緩緩對上青可雙眸,瞬時好似墜入一汪和順池沼,青可柔情目光,將她的心一點點纏繞,她心中的慌亂垂垂停歇。
一顆,兩顆……白淨肌膚漸露。
若念微微垂首,臉上早已紅霞滿天,那嬌羞之態更是引得青可心頭愛意翻湧。
“夫…人…無需擔憂,念兒必能讓……夫人稱心快意。”
若念忽而拉住青可衣衿向下一扯,在青可臉頰落下一吻,蜻蜓點水,隨後,她嬌軀輕扭,稍稍用力便從青可身下襬脫,坐起家來。
她俯身靠近,目光盈滿垂憐,苗條手指輕抬撫摩著若唸的臉頰,指尖劃過柳葉彎彎的眉眼,又沿著那挺直鼻梁緩緩而下,逗留在紅潤雙唇之上,悄悄摩挲著,兩人目光再次膠著,眼中似有灼灼火焰在燃燒。
大紅喜服順著床沿緩緩掉落在地,好像一片赤紅雲霞,格外刺眼。
若念幾日前悄悄尋了杜芷,謙虛請教,杜芷將本身多年積累的經曆傾囊相授。
言罷,她玉手重抬,拿起桌上早已備好的酒盞,遞向若念。
身姿婀娜,好似那出水芙蓉,清爽脫俗,盈盈欲滴,端的是美哉妙也。
夜漸深,屋外月光灑下烏黑光輝。
而現下,便是她將所學付諸實際之日,是她要極儘回饋給青可的日子。
她緩緩躺下身去,側首看向若念,目光中透著扣問,“念兒想要做何?”
若念輕咬下唇,直視青可眼眸,那眼中的情義似要滿溢而出,嬌聲道:“念兒想要…青可大人,想要青可大人獨屬於念兒一人。”
若念緩緩抬首,秋水般的眼眸望向青可,隻悄悄一眼,便慌亂移開視野,接過酒杯,木然地跟從著青可一舉一動,兩人素手交纏在一處。
若念臉頰滾燙,慌亂埋首在青可的頸間,呼吸的熱氣短促噴灑而出,那帶著少女嬌羞的氣味,拂過青可的脖頸,惹得青可身子驀地一顫,本來安閒之態,現在也添了幾分嚴峻。
她從未曾真正讓青可歡樂過,那些認識不復甦時的所作所為,皆不是她至心的迴應,不過是被青可緊握的,毫無豪情溫度的軀殼罷了。
若念承著這一吻,閉上雙眸,睫毛微顫,雙手不由自主環上青可脖頸,手指微微收攏。
青可放下酒杯,握住若念纖手,眼神非常當真,“念兒,青可自知與你並不相配,我這般年紀,實在是委曲你了。我…不知還能給念兒甚麼,青可在此發誓,今後每一日,凡事皆聽…夫人,青可定會護夫人全麵,許夫人一世安穩。”
青可寵溺伸手悄悄捋了捋若念耳畔的髮絲,柔聲道:“隻如果念兒所贈,我皆視若珍寶。”
青可牽起若念,一同緩緩走向床榻,兩人手心皆沁出些許精密汗珠,若念雙頰愈發泛紅,眼中羞怯與嚴峻交叉。
青可素手尚未及觸碰那細嫩肌膚,便被若念脫手握住,若念側臉躲過略顯堵塞的吻,朱唇輕啟,慌亂道:“青可大人,我……我有禮品想送給你,隻是……隻是不知你是否會喜好。”
她身子微微前傾,倚靠在青可懷中,雙手緊緊環繞住青可的腰,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充滿果斷:“青可正值盛年,既慎重又會疼惜人,諸事皆能為念兒做主,念兒鐘愛青可如此,何來委曲之說?念兒是青可撿返來的,念兒實是攀附,本日乃念兒最為歡樂之日,念兒願與青可大人共度歲歲年年,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