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將宋時依濕漉的素手重按在枕邊,十指緊扣,仍舊小聲控告著,“姐姐莫要再與江燼雪扳談可好?姐姐莫要再留阿安一人苦等可好?阿安想聽姐姐喚我,姐姐可否再大聲些…”
輕柔而顧恤。
時安橫抱起那略顯慌亂的女子,邁著大步,朝著床榻行去,她將宋時依輕柔地放倒在被褥之上深吻。
四更天時,懷中人兒已然累極昏睡,睫羽上還掛著晶瑩淚珠,時安謹慎地將宋時依裹進本身的懷中,低下頭,輕嗅著她發間清冷藥香。
宋時依感遭到時安那滾燙的淚,心中出現陣陣心疼,她又讓她的阿安悲傷了。
不自控地哭泣聲混著無儘愛意一聲又一聲傳入時安耳中,“姐姐好愛..好愛阿安…”
宋時依似是聽到這和順的話語,睡夢中微微伸直了身子,手指緊緊勾住時安的指尖,口中喃喃著,“阿安…”
時安將宋時依重新按回被褥當中,情義翻湧間瞥見宋時依緊緊伸直的腳指,微微顫抖的雙膝。
宋時依蛾眉微蹙,麵上暴露幾分不悅,悄悄扯回了本身的裙角,冷冷說道,“你底子就不懂…阿安有多好。”
兩片朱唇即將相觸的頃刻,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自宋時依如玉般的臉頰悄悄滑落,似尖針普通,直直刺進江燼雪的眼眸,江燼雪猛地止住了行動,麵上儘是心疼。
月光悄悄流淌,灑在床榻相擁而眠的身影,彷彿照見兩人宿世就已膠葛不清的命數。
委宛。
時安指間覆上宋時依緊繃的背脊,靠近那泛紅的耳畔,軟聲軟語,“姐姐如果渴著了,阿安便給姐姐渡些泉水可好?”
氣鼓鼓的人兒——凶凶的。
……
“姐姐身上,隻能有阿安的味道。”時安聲聲委曲道。
……
宋時依儘力想聽清時安所言,淚水簌簌墜落於被褥,模樣楚楚不幸,仍不竭低聲呢喃著,“阿安…嗯……”
像是要把統統的愛意都釘進對方骨肉。
她緩緩抬起雙手,顧恤地端住時安的臉頰,遍遍輕吻,柔情密意,“是姐姐的不是,阿安乖,莫哭,姐姐都聽你的。”
一隻腳剛踏入房門,便落入了一個暖和的度量,時安僅著一身中衣,赤著雙足,宋時依見狀,麵上瞬時盈滿擔憂,趕快開口道:“阿安,姐姐身上寒氣重,你快些先鬆開。”邊說邊微微推拒著時安。
時安額頭俄然抵上宋時依的額間,笑得光輝,“姐姐隻許在阿安麵前暴露這般神態。”
未及宋時依出言辯白,時安已然伸手,行動利落地解開了宋時依腰間繫帶,那身感染了她人氣味的衣裳,被她敏捷儘數剝落,隨便棄置在一旁。
尾音驀地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