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崽子,你還敢頂撞長輩,你的聖賢書都讀狗肚子去了!”牛氏兩隻手掐了腰,嗓門更加鋒利,“本日說彆的都冇用,你們要麼把這些光陰賺的銀錢交出來,要麼就把這買賣交給我,我自會找人打理…”
一麵坡村的鄉親也群情道,“哎呀,這娘倆是曹家的啊。她們和董家不是後代親家嗎,如何脫手了?”
董蓉目睹三人滾在一處,各個頭髮狼藉、衣衫襤褸同乞丐普通狼狽,她憋笑憋得腸子都要擰勁兒了。彆說上前拉架,她未幾找幾塊板磚遞上去就算刻薄了。
“想笑就笑,彆憋出內傷。”董蓉掐了掐憋笑憋得神采漲紅的弟弟,末端又衝著院裡喊道,“柱子,你跑那裡偷懶呢,從速來幫手啊!不做買賣就冇銀子買糖吃了。”
曹婆子本來因為董蓉不如牛氏誇獎的那般靈巧軟弱,自發花了重聘娶回就是上了大當,她內心對親家母一向有氣。這會兒先是劈臉蓋臉捱了一頓諷刺不說,又目睹自家的買賣要被搶走,她如何能夠不吭聲?
曹大姐兒正打著飽嗝,聽了這話就挑起眉毛怒斥道,“你這是甚麼口氣,莫非還要攆我和娘出門不成?這但是我們曹家的買賣…”
而依托在灶間門口把統統都看在眼裡的傻柱,這會兒早已笑得肩膀顫栗。瘋狗嗎,他這小媳婦兒真是好厲的嘴巴,不過這話倒是極有事理。
“你個殺千刀的肥婆子,我兒子兒媳賺的銀子憑啥要給你啊。我看你是豬油吃太多糊了心竅了,你從速給我滾,慢一點兒謹慎我打折你的腿!”
曹婆子畢竟吃了半輩子鹹鹽,比之曹大姐兒可多了很多心眼兒。這麼半會兒她內心就在揣摩,兒媳態度這般倔強,恐怕是絕對不會等閒把這買賣讓出來的,她與其最後鬨得不能結束,還不如先榨出一些好處。隻要她還是曹家的媳婦兒,總有治得她服服帖帖那一日。
董平聽得這話,羞臊得漲紅了臉。他故意上前解釋兩句,不想董蓉卻伸手拉了他三兩步退回了院子,然後咣噹一聲,大門緊閉,門閂落下,小院兒終究溫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