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想明白了,甚麼平哥兒朋友拜托買賣啊,甚麼幫手看管啊,說不定都是假的啊。那賣冰的買賣就是董蓉本身的,不然她那裡有這麼多銀錢買果園啊。這事兒她如果立即回村裡去鼓吹,嘴巴是痛快了,但必然會獲咎董蓉。這但是位財神奶奶啊,隻要抱緊她的大腿,今後不說吃喝不愁,起碼著力賺份人為還是輕易的。
“陳老爺不必客氣,您喚我曹娘子就好。我住在離此不遠的一麵坡村,買下果園當然是想好好打理,撐起家計。以是,到時候也許會做些調劑…”
董蓉低頭拾掇碗筷,聽著前院兒偶爾傳來的笑鬨聲,嘴角兒笑意更是暖和。
劉嫂子伸手捏了高低嘴唇,哭泣著說道,“我不能說,過幾日你就曉得了。”說完,她就躲進了屋子,留下劉大力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最後也就搖點頭不再理睬了。
“哦,曉得了。”董蓉點點頭也不在乎,繫了灰色布圍裙,挽了袖子,一頭紮進廚房,菜刀叮叮鐺鐺剁得如同唱歌普通,燒火倒油煎炒烹炸,不過半個時候,小院兒裡就滿盈了飯菜的香氣。
董蓉聽得心下一動,腦筋裡刹時又冒出個好主張。她眯眼想了想,忍不住笑道,“陳老爺也不必如此,世事無絕對,說不定來歲春日,桃花還是笑東風呢。”
董蓉上前兩步還了一禮,這才笑道,“如果陳老爺開價合適,我們就是來買果園的。如果談不攏,那我們本日就是來玩耍的。”
陳老爺猜得她話中未儘之意,極是絕望的說道,“是我強求了,還望曹娘子不要見怪。”說完,他回想起每年春日呼朋喚友賞花喝酒的熱烈景象,眼裡就添了幾分懊喪,低聲道,“來歲春日如果見不到漫山桃花,這城裡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客要絕望而歸了。”
待得茶水斟上,董蓉隻淺淺嚐了一口,傻柱還是一口喝下,劉嫂子則拘束的看著茶杯不敢脫手。陳老爺眼神閃了閃,直接對著董蓉感喟說道,“這桃花圃實乃我平生最愛,無法家中比來碰到難事,這纔不得不動了轉賣的心機。不知這位…夫人買下,可會砍去桃樹另種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