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五花肉扔進鍋裡炒得油汪汪,然後加上蔥薑爆香,添湯燒開再放進切成麻將般大小的豆腐塊和白菜條,咕嘟嘟燉上半個時候,一鍋泛著奶白之色的大燉菜就出鍋了。雜工們非論新老,每人端了滿滿一大陶碗,再配了三個烙得金黃的苞穀麵兒餅子,蹲在樹蔭下吃的暢快淋漓。
本日一早天氣未等大亮,傻柱就淌著露水下山了。董蓉雖是安排人手采買,打理果園,繁忙不斷,但偶爾閒下來就感覺身邊空蕩蕩的,極不舒坦。
這般想著,董蓉也不攔著了,連夜替傻柱拾掇了一個包裹,裝了一套衣衫一雙鞋另有十幾個酥餅。至於傷藥等物,自有馮老大夫籌辦了。
董蓉一邊叮嚀人進城采買糧食等物,一邊不時還要同趙青山等人講授如何挖塘肥田,如何搭建水上棧橋,一時候忙得恨不能把本身掰成兩個用。好不輕易打發了世人,她還冇等喘上一口氣,太陽又將近爬到頭頂了,應當籌辦午餐了。
如此想得明白,董蓉就露了笑,拉著劉嫂子至心讚道,“嫂子說的對,是我想差了。今後這果園的大事小情,嫂子看到那裡不對可要多提點我啊。”
她這般想得明白就把推車扔給自家男人,然後幫手拎了筐簍等物同雜工一起回了果園。可惜,世上聰明人雖說未幾,但也絕對很多。兩人才走到山下就碰到了村裡另一個小媳婦兒梅花兒,不必說她也是毛遂自薦來找董蓉要差事的。
劉嫂子哈哈笑著,應道,“怪不得這大半日了也冇見到柱子的人影兒,本來是不在家啊。店主,你也彆惦記他,之前你冇嫁過來之前,他也老是隨馮大夫上山。每次采了藥材,馮大夫都會給個公道價。提及來曹家嬸子總嚷著她如何傾家蕩產為柱子娶媳婦兒,實在,村裡人誰不清楚啊,那些聘禮銀子都是柱子本身賺返來的。”
劉嫂子不知董蓉內心如此翻江倒海,持續安慰道,“你彆惦記,馮老大夫帶柱子進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說,柱子力量大,冇啥野獸能傷到她。”
曹老頭兒聽得動靜,立即就前去馮家懇請名醫脫手救治自家小女兒。馮大夫這幾年也冇少給馮二姐兒開藥方,但小女人就是不見較著好轉。他許是也感覺有些慚愧,因而當即拉了老友一起為曹二姐診了脈,末端兩人又籌議半晌才確診了病症,開了藥方。並且包管服藥一月後就會好轉大半,今後再細心將養兩年就會完整去了病根兒。
但她也曉得劉嫂子是美意,這裡的男人夏季農閒也確切常結伴進山打獵,女人們也是習覺得常。或許真是她有些大驚小怪了…
劉嫂子抬手替一個雜工添了一碗湯,回身瞧見董蓉如此模樣就小聲笑道,“店主,我曉得你是個心善的,目睹大夥兒活計累就想拿些好吃食接待。但如許的葷菜加餅子管飽就很不錯了,如果再好上加好,怕是大夥兒日日惦記飯食,反倒冇心機做活了,那豈不是孤負了店主的一片美意。”
董蓉紅了臉,責怪道,“嫂子想哪兒去了,我家柱子今早隨馮大夫去深山采藥了,估摸著冇個三五日回不來。嫂子如果家裡走不開就直說,拿我打趣做甚麼?”
董蓉一樣也是咬一口餅子就一口湯,但略帶粗糲的餅子實在有些不好下嚥,她就揣摩著是不是多買些細麵返來,哪怕蒸些兩合麵饅頭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