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祖母送來了一些藥,說是給夏氏治病的。
他身上有兩道很深的,她還要用針線縫合起來。
隻是殷珩還尚未有定見,夏氏就先一陣咳嗽,氣味不暢道:“阿娬千萬不成,他,他是男人!”
冷不防一句話,差點讓孟娬被藥汁嗆了去。
孟娬搬來一塊木板子,把殷珩挪到了板子上,又去找了一塊布搭成簾子,橫在屋子中間,把夏氏和殷珩隔擋開來。
之前在高粱地裡躺了那麼久,他都保持著警省,眼下大抵是瞥見孟娬極儘詳確耐煩地幫他措置,終究支撐不住,安然昏睡。
殷珩身上的血衣是不能穿了,她要給他扒下來,才氣措置他的傷口。
在出門前,孟娬想起了一事,又折了返來,走到一個水缸前,對著水麵照了照自個。
然殷珩似墮入了深度的昏倒,不曉得張口吞嚥。
院裡撲騰著濃濃的藥味,孟娬半晌不歇,一邊給夏氏和殷珩煎藥,一邊把外傷草藥搗爛外敷備用。
這老太婆,是有多喪芥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