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一言難儘,隻能低聲道:“先是做惡夢驚著了,才醒來就又傳聞走水,想起宜安坊那邊住著很多族人的,便給嚇著了。姐姐看著奶奶,我去外頭刺探刺探。”正想再勸許櫻哥兩句,讓她回房去等動靜,許櫻哥已經轉過身往屋裡去了。
許櫻哥拖著步子回到房裡疲累地往榻上躺下,盯著昏黃的燈光蜷著身子縮成一團。她有種非常不祥的感受,彷彿之前那種混吃等死的好日子離她將越來越遠了。
許櫻哥撇撇嘴:“我曉得的。”
第二更送到――
有人在後扶住他,低聲道:“五哥,對不住。”
許扶麻痹地回過甚去怔怔地看著立在他身後,滿臉黑灰看不清神采的趙璀。
“我夢見疇前四郎落水的事了。”許櫻哥剛開了個頭便又住了口。青玉見她似是不太想多說,便欣喜道:“奶奶想是累著了,內心又掛著三爺的纔不免做了夢。您也彆擔憂,三爺隨行的人多,且又不是去兵戈。這兩日隻怕已快到了,指不定奶奶睡一覺起來就能見著人了呢?”
王氏見許櫻哥神采欠都雅,忙勸道:“你彆聽他瞎扯!誰都曉得這不是個好東西,他本身家裡鬨成一團糟,也巴不得我們家和他們家一樣亂呢。”
許櫻哥卻隻是冷靜地看了她一眼便順服地扶著她的手從椅子高低來,卻不肯歸去,隻剛強地昂首看著西北方向,一動不動。
許扶不假思考地奪了那人的水桶往本身身上一倒便今後院衝。鄒氏嚇了一跳,冒死拽住他袍腳大聲哭喊道:“五郎,五郎,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