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鄒氏結婚近十年,始終不見鄒氏的肚子有動靜,便咬牙買了個妾,可又是十年工夫疇昔,休要說兒子,便是女兒也冇見半個,不得已服從族兄許衡的安排,從河東絳州故鄉過繼了許扶做嗣子。許扶來時虛歲已是十五,伉儷二人不是冇嫌棄過許扶春秋太大,但此地闊彆故鄉,他們家無恒產,又冇甚本領,許徹廝混多年還隻是個才入流的九品小官,闔家都靠著族兄過日子,不能等閒回絕,便隻好勉強受了。
許扶給養父母施禮問安畢,笑道:“父母親不必掛懷,兒子披了油衣,未曾淋濕。”
房內的光芒垂垂暗淡下來,窗紙“啪嗒”作響,許扶起家將窗戶推開,輕聲道:“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