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談孫氏的考慮,許櫻哥這邊卻在深思著,這些日子連著下了幾天雨,裡外都有些潮濕,不如熬些薏仁山藥粥去去濕。她自來是個利落性子,想做便做了,待得粥熬好也就到了傍晚,先命人送些到二房、三房處,姚氏處則由她親身送疇昔。
許櫻哥的好表情被粉碎得一乾二淨,因不知冒氏與姚氏又產生了甚麼牴觸,但見冒氏如此失態,想來姚氏那邊也必定不歡愉,便不想出來討嫌了。可剛纔姚氏已經聽到她的聲音,她也不好就如許悄無聲氣地走了,遂將食盒交與綠翡,請綠翡替本身通傳。
“啊……他就不怕?”梨哥吃了一大驚,本就有些慘白的小臉更加慘白。這些日子她口裡雖說不怕,但夜裡常常被惡夢驚醒,本覺得這“鬼火”一說另有蹊蹺,誰知還真的是“鬼火”。
雖說受了驚嚇正該靜養,但梨哥的景象也不至於就到了需求關門靜養的境地。許櫻哥雖暗自納罕,但孫氏自來極少開口求人,也不是甚麼難堪之事,便利落應了:“三嬸孃早前也曾與侄女兒說過此事,便是如此,侄女回絕了三嬸孃便是。”
許櫻哥道:“是這麼說過來著,但女兒冇籌算去。正要去回絕三嬸孃的美意呢。”遂將孫氏的要求說了。
姚氏沉默著聽她說完,道:“不必再去尋你三嬸孃,她也不去了。”
梨哥苦著小臉,卻忍不住獵奇心:“二姐姐,然後呢?”
“人之初,性本善……”許擇麻溜地背了一段三字經,眼巴巴地看著許櫻哥。
孫氏見她應了,知她言出必行,也就放下心來。少傾,梨哥送了藤蘿餅過來,許櫻哥斯斯文文地吃了一枚餅子含笑告彆拜彆。
許櫻哥出來,但見姚氏坐在窗前的榻上,臉上雖看不出怒意,神采間卻透著怠倦,屋裡並無其他下人在場。許櫻哥便道:“接著下了這些天的雨,太潮濕了些,女兒才熬了薏仁山藥粥,娘要用些麼?”
許櫻哥見她冇精力,少不得體貼:“娘但是那裡不舒坦?要女兒替您捏捏麼?”
許擇吃了一驚,旋即嚎啕大哭起來。
姚氏擠出一個笑來:“無礙,不必擔憂。”頓了頓,道:“傳聞你三嬸孃向你們姐妹許了口,要帶你們去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