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平奶奶的。”果果把木盤放在邊上，她也曉得普通人家都比較忌諱這些。

可冇想如何一洗，就洗出了題目。

“你早點說，娘去跟彆人買，不消你本身去抓。”梁氏的語氣又峻厲了幾分。

這話把梁氏逗笑了：“還新衣服，你覺得我是小孩子啊！”

果果本想裝不幸，讓她幫手把衣服給洗了的，看到她嚇成那樣，也隻好本身去了。

梁氏因為擔憂，早早尋了過來。接過果果的籮筐一看，竟然另有一隻殺好的雞，嚇得倉猝問如何來的。

“娘，這蛇油能去我的疤呢，冇事的。”果果一想到身上這些蛤蟆皮能去掉，彆提有多高興了。

果果聞言不置一詞。提水，搓衣服，搓得嘩嘩響。她用不慣搗衣棍，敲到手麻。這血跡，加了草木灰，使得整盆水黑紅黑紅的，實在嚇人。

果果這下冇體例裝沉默了，她直直地看向六奶奶：“六奶奶，我六爺爺早晨有冇有帶著爺爺奶奶返來看你？”

“果果啊，你到那邊上去洗吧，水倒遠一點就冇事的。”平奶奶和藹地勸，“這大太陽的，讓果果去溪邊洗，曬出個好歹如何辦？果果這身子纔好呢！”

“百口都買新衣服！”果果振臂一呼，“我們都換夏裝。”

“蹭了紅泥？唉喲，摔著了？你可得謹慎點啊，你爹孃為了你，家裡地步都賣光了。眼下可冇甚麼好賣的了。”六奶奶的話有些過了，可說的也是真相。隻是她的腔調讓人如何聽都不舒暢，果果懶得理她。

家裡的東西被燒得一乾二淨，現在方家底子冇甚麼產業，更彆說添置衣服了。每人都隻勉強算有兩套罷了。

“誒呀，你個女人家，如何拿這些臟衣服來這裡洗？彆臟了水源！”本家的六奶奶眼尖看到果果木盤裡的衣服上麵的血跡，拖著長音感慨，“臟衣服要拿到溪邊去！難怪你們一回村就乾旱，誰曉得是不是惹怒了龍王爺呢！”這話有些過了，卻也引得水井邊上正在洗濯蔬果的幾個嬸婆的重視。

果果返來就把衣服換了，洗了手，謹慎翼翼地把金銀花晾開。幸虧方榆錢腳不便利以後就在家裡編織這些東西，要不還不敷簸箕用。

“你這孩子，你看看，長輩跟你說話呢，如何都不睬人？”六奶奶不樂意了，“這大夏天的，你還戴手套就算了，現在洗衣服也不解下來？莫不是這手燒傷得不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