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前麵的草都矮了下去,一副罕見的人蛇鬥爭圖鮮明展現在果果麵前。一條手臂粗的蟒蛇盤桓在一個壯漢身上,一圈又一圈,把他的大腿和身子都圈住了,緊緊地纏繞著。一小截尾巴不斷地閒逛。男人的雙手捏著蟒蛇的頭部,從他手上青筋緊繃和臉上青紫的神情來看,大有魚死網破的氣勢。隻是他的眼神過於鋒利,他狠惡地喘氣著,不斷地在地上翻滾,還往大樹上撞上去。一人一蛇血跡斑斑,不曉得是誰受了傷。
“喂,你還好吧?”果果摸索地問一聲。
“我就在這裡砍柴了,你在這四周看看吧,彆走遠了。”青樹像個哥哥似地交代。
“你本身能起來嗎?”果果有些急,此人不會是動不了了吧?
一起上,冇看到甚麼特彆的。就看到了幾棵帶著花蕾的大薊。大薊但是一味好藥。大薊身上多刺,不好背。果果想了一下,把大薊都割了,然後放在路邊攤開,當場晾曬。這東西,熟諳的人應當未幾,且這山就是本身家背後的,這一段路也少有人來。返來的時候再收吧。
苦澀的味道極大地刺激著味蕾,產生了大量的津液,以是果果吐出來直接按在那人的傷口上的時候,那人很較著地皺了一下眉。但果果看都冇看他,此人冷冽的氣場,較著就是個不風俗跟人搭訕的。
那人的眉頭又皺了一下,一回身,走了!
“我弟過來了,他有刀,你會不會剝蛇?”
那人站住,不說話。手上的蛇和身上的血,使得他的氣場更冷了。
果果皺眉,用鏟子把蛇剃開,可蛇太長,且纏得太緊,她用手扯了都扯不開。
俄然,本來被嚇呆了的果果福致內心,蛇油是燒傷的療傷聖品啊!她放下揹簍,狠狠地抓緊手上的小鏟子,又放鬆,又抓緊,如此幾次才大步向前走,但顫抖的雙腿泄漏了她現在的表情,她怕蛇。
這時,青樹有些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果果,果果。”
誰想那人也隻是看了一眼重新冒血的傷口,然後把地上的蛇玩弄好,雙手抓起拖著就要走。
山裡的七月初的淩晨,霧水很大,果果揹著一個揹簍,鎮靜地走在山裡的小道上。青樹拿著柴刀走在前麵,有些心疼地看著她,果果被拘了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