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參謀天看到沈禁的第一天起,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在沈禁臉上見到過如此豐富的神采。
想想也是,都走到生孩子這一步,豪情能普通嗎……
“但我倒是為你而承諾的。”
小米糕的靈巧,小米糕的懂事,她又怎會看不出。
可現在躺在寒玉床上的倒是他的侄女啊。
出於獵奇,顧明月忍不住問道:“姐姐,小米糕的爹爹但是剛纔被人拖去水牢的唐門少主?”
參謀天說罷,順手拿起放在桌邊的匕首,割破小米糕泛紅的手指,並用瓷碗接住小米糕自指尖滴出的鮮血。
身邊的參謀天長鬆一口氣:“還好我呈現得及時。若這小米糕死在你手上,恐怕你二弟自行了斷也難赦其罪。”
之前在密室中她雖墮入昏倒卻在迷濛入耳沈哥哥……不對是沈好人和大鬍子之間的對話。
頓時溫馨的密室中隻剩小米糕微不成聞的呻|吟聲。
“是誰奉告你的?”顧明月衝動地握住韓梓衣的手問道。
麵前這女人到底是如何惹上她那冷若冰霜的美人叔叔的?
“是二叔?!”顧明月滿眼詫然,隨即又點頭如搗蒜:“不成能。二叔他惜字如金。更何況他想殺你還來不及,又怎會奉告你有關我的事?”
她不過是猜想罷了。韓梓衣默了默,玉眸中卻閃過一抹難以捕獲的滑頭,她道:“是沈禁。”
就如參謀天所說小米糕現在的狀況的確需求靜養。她如果執意帶小米糕分開,小米糕在路上隻會更加難受。韓梓衣默了默道:“那便有勞顧門主。”
對於亦正亦邪,殺人如麻的參謀天而言換做是彆人家的小孩,躺在寒玉床上彆說多痛上半炷香的時候,就算痛上一夜他也不會眨眼。
參謀天神情一愣,昂首望了一眼沈禁消逝的方向道:“小米糕是本座帶來霽天門的,她的安危本座理應照看好。”
“不必!”韓梓衣當即回絕。霽天門並非久留之地,多在此處呆一刻,她便多一刻不安。
霽天門,密室內。
顧明月如同一隻嘰嘰喳喳的黃鶯在韓梓衣耳邊不斷說話,不像竟被韓梓衣冷不丁地反問道:“你腹中孩兒的爹爹是步挽辰?”
瞄了一樣沈禁此時的神采,參謀天點頭道:“急著扔出刹羽鏢的人是你,現在催我解毒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