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說這些了,家國已亡,宗室不幸,許是夏皇天命所歸。”大長公主牽著她到矮榻上坐,“清兒,他冇有來的時候,你心心念念著他。現在他來了,就在你身邊,你卻畏縮著不敢見他,不像我楚家女兒的敢愛敢恨!”
蘇琬清沉默冇有答話,呆呆地望著閣樓外朝陽發展的玉蘭樹。花期將至,巨大的花蕾已經結在樹枝之上,隻是不知何時,才氣盛開。
蘇琬朝晨曉得本身將不成製止空中對他,按理說,現在情勢已定,當再無顧慮,可她卻不知該以如何一種姿勢去和他扳談。
“我…”
聽來很有委曲巴巴的意義,蘇琬清側首望著矗立如鬆的男人,鐵甲未卸,餘暉鍍金,那腔調和姿勢實在不相襯。
“夏皇令人厚葬先皇陛下,楚軍將士凡主動繳械者,不予究查過往。重整金陵軍隊後,夏皇竟任命了柳曄為主帥,公主可知,柳將軍是先皇陛下的親信。”
“姑姑?”蘇琬清匆促起家,披上外袍迎了上去,“清兒不孝,大變以後,還未去看望姑姑,倒讓姑姑先來我這兒了。”
蘇琬清思來想去,唯有跟畫琴講講心中的痛苦,“我並不愛楚修澤,可不管他如何對我,我在心中都視他為兄長。他去的太俄然,南楚消逝的也太俄然,就像一塊巨石一樣梗在我的心頭。我曉得,這和宇文徹冇乾係,我對他冇有半分的怨懟。隻是,畫琴,我不曉得該如何麵對他。”
她咬牙道,“對不起,宇文徹,我不曉得。就算你還情願要我,可你的大夏臣子能接管我嗎?我…也是被他冊進後宮的人。”
但蘇琬清冇有像他料想地那般,歡暢地彈跳起來,她還是暮氣沉沉地悶坐在錦被當中,格外沉寂。
“你睡了整整三日,我覺得你要隨他而去,棄了我呢。”
“如何和之前不一樣?莫非之前你不是…”宇文徹氣地想扇本身耳光,公然悠長反麵女人打交道了,也不會說蜜語甘言了,“你曉得我隻愛你一個。”
“公主內心到底是如何想的,您之前不是一向盼著南北同一嗎?如何現在卻看不到您半點欣喜?”
“哎。”宇文徹抖抖手臂,死皮賴臉地坐到了她身邊,“你剛睡醒,能夠還不曉得。楚修澤這小我啊,真是猜不透他腦筋裡都想了些甚麼。就在朕將你送返來時,他的近侍,阿誰叫康甚麼成的,給了朕一封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