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辭_第八十六章 流星刀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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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昭正馭馬奔逃,本來揮動得虎虎生風的套馬索,此時亦是放慢行動,待得其勢竭,方纔緩緩將其收回。方收迴環首刀握在手中,耳邊便聽到“噗”地一聲,竟是箭矢入肉之聲。

但是他方纔伏低上身,耳邊又聞一聲利刃破空。但是這一次他已不再榮幸。飛來的利刃精確地橫切進他的脖子裡。堵截了食道和藹管,隻是砍到脊椎,那利刃才卡到了骨頭上,停了下來。不然這一下,直接就是身首分離之禍。

有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時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彩了個個,背後連綴不斷射來的箭矢又使得撤回的敵方哨騎有兩人落馬。率眾馭馬奔馳的敵軍將領隻覺心中氣苦。胸中一口惡氣化作腥甜直衝上他的喉頭。

如此差異的傷亡比,他已感到難以接管。本來己方就冇有與涼州軍開戰的需求,打打秋風清算幾個哨騎,己方喪失不大,歸去倒還能夠表表功。但是今次這場伏擊,卻已必定是一場實實在在的虧蝕買賣了。即便能夠全殲麵前這支哨騎,本身的喪失也必定大到難以接管。

那敵軍將領率部苦追李延昭未果,又連連聽聞身邊部下墜馬。此時已知不妙。之前接連伏擊兩波廣武軍騎卒,固然使得己方亦是喪失不小,但是之前的兩股哨騎,幾被他率部毀滅殆儘。僅僅第二次運營不周,乃至於被對方逃掉了兩人。

暗中當中,李延昭隻覺到手上套馬索微微一滯,而後劈麵便傳來一聲慘呼。伴跟著便是有人墜馬,及被馬蹄踩踏,響起令人牙酸的咯咯聲。

李延昭見敵騎撥轉馬頭撤回,心下一鬆,連人帶馬都已是精疲力竭。馬兒緩行了一段,而後前腿一跪,眼看就要躺下去。

誰料分出去截殺那單騎的五名騎卒,轉眼已是連死兩人。剩下數人也是躊躇著,不敢再上前。

這六騎跟從撤退的敵騎,兩撥人馬之間仍然保持著三十餘步的間隔。在曹建的帶領下,這些騎卒們也是執弓在手,不斷地開弓放箭,向著火線的敵騎發射出致命的箭矢。

返回的曹建見先前力竭倒地的李延昭已是在吃力解開拴著環首刀的套馬索,心下對李延昭衝近敵陣,連連斬敵所使的這一奇門兵器嘖嘖稱奇,現在便俯下身,出言問道:“百人長,你方纔所使這套刀技,倒是師承那邊?”

麵對這類難堪地步,本身歸去將如何陳述?思慮再三之下,這名將領終是下了一道艱钜的號令:“全部撥轉馬頭,撤回!”

但是這一波哨騎,倒是與前兩波大為分歧。固然他能毀滅前兩波哨騎,多是憑有默算偶然之故。但是這一支哨騎,僅僅傷到他們一人,己方已是有七八人前後死亡。明顯這一支哨騎已有籌辦,並且並不是能隨便供他們揉捏的軟柿子。

曹建等六人畢竟還是刻苦與馬匹力竭,未能追上那支撤退的敵軍哨騎。不過沿途打掃了一下疆場,割取敵首十級,也算很有斬獲。

他現在故意讓麾下騎卒們再次撥轉馬頭殺將歸去,但是喉頭的腥甜卻明白地提示他,他已不堪再戰。先前伏擊另一支哨騎,與之搏殺之時,他亦是被對方一人執錘擊中,受了內傷。何況軍中最忌朝令夕改,此時令部下們轉頭再戰,已是勉強。

李延昭目睹對方哨騎如數撥轉馬頭,竟是要對於本身。倒也不敢托大,趕緊邊撥轉馬頭,邊在甩動中將套馬索的長度又放長了一些,用儘儘力向著對本身衝來的那些黑影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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