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督相邀,敢不從命!”李延炤說著說著,已踏上前去城樓的台階。
李延炤伸手攔住激憤的陶恒,而後在懷中摸索了一番,取出一個小布包,他神采虔誠,緩緩將小布包翻開,而後從中拿出一枚官印,遞給了那守門士卒,問道:“你可識得此物?”
那將官卻恰是西平千人督廖虎。此時聞李延炤美意相邀,他卻連連擺手道:“不當,不當。本日該我當值,賣力城防。不成擅離職守。不若如許,煩請李司馬移步,我等便在城樓上敘話舊如何?”
李延炤聞言,笑道:“能得廖督相邀,我等倍感幸運!”言罷轉頭望向陶恒道:“陶隊率,這位便是西平郡廖千人督了。兩年前我等曾馳援西平,助剿平叛,與廖督也算有舊。”
李延炤知會了辛彥一聲,便帶著陶恒並其部眾,又從剩下的十餘萬錢中拿走了五萬錢,便要去安設在西平附近的禿髮鮮卑部,為以後的屯墾購買耕牛,以及為軍中添置一批軍馬。
到了西高山界,世人卻對禿髮部目前所居之地一無所知。為了前去尋覓這個部落,李延炤便領世人先向西平郡城而去,以期能從郡城中探聽到本身想要的動靜。眾軍卒自城外浮橋上度過湟水,而後便向西平郡城東門而去。西平人丁浩繁,郡城的城門之前也是熙熙攘攘,的確與稍顯冷僻的廣武郡判若雲泥。
在多方的通力合作之下,現在的禿髮部固然稱不上蒸蒸日上,不度日命倒是綽綽不足,從而也確切冇有需求複興亂事,以打亂這好不輕易得來的安寧餬口。
當下在縣中,糧食出產也可謂是重中之重。工坊完工以後,李延炤便一心撲在安設流民,以屯開荒地之事上。他將當命令居縣中的各種景象詳細地給辛彥做了一個先容。而後便指出,安設這些流民,尚還需調撥糧種、耕牛、耕具等等巨量的物質支撐。生鐵運返來以後,已經交割給工坊打造耕具。而糧種之事倒也不消憂愁,當下隻要耕牛尚未籌辦安妥了。
李延炤又盤點了所剩的資財,除卻那些珠寶玉器與絹帛布匹以外,所餘者不過十幾萬錢。初度查抄出這巨量財賄的高興,此時已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愁。
李延炤與陶恒等待了不一會兒,便已行至郡城東門之前。守門士卒看到他們這一行身被皮甲的將卒,卻伸脫手將之攔了下來。那士卒查問道:“你們,乾甚麼的?從哪來?”
李延炤與陶恒所部騎乘軍馬,先沿河而上去往郡府,再由郡府折而向西,穿越各種險要難行的山間穀地,破鈔了四五日風景,終是到達了西高山界。
李延炤笑著拱拱手,道:“我們從令居縣來,正要去城中歇歇腳,再探聽探聽禿髮部放牧之地,以後想去部落當中采購些牛羊,以備開荒。”
半晌以後,那守門士卒返來,而後將官印遞還給李延炤,抱拳拱手言道:“小人方纔多有衝犯,還望司馬勿怪。”言罷招手放行,李延炤一行人便隨之進入郡城。
陶恒聞言,麵上頓時現出驚怒之色,上前一步忿忿道:“你胡扯!”
守門士卒皺著眉打量了李延炤一番,而後有些不客氣地言道:“你等不會是特工吧?”
李延炤驚奇地抬開端,視野卻正迎上那人臉上一道奪目標刀疤。他又驚又喜隧道:“廖督!不料竟在此處相逢。且容我找一酒樓,你我把酒言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