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洪回身,神情果斷隧道:“既是如此,請歸去轉告貴方話事人,這等事情,我們接了。就煩請將軍部下軍卒充當耳目,為我等哨探環境。若事可成,我等必極力赴之!”
“好!”聽完沈辰的翻譯,劉季武大喜道:“我部每兩日遣人與貴部報信。兩方之間,務必信使來往不斷。如有目標,我當助頭領奮力取之!”
劉季武聞言倒是歎了口氣,幽幽道:“此人將本身置於險地,奮力死戰。現在身負重傷,尚且不知環境如何……不想了吧,我等唯有極力,方纔有望挽救眼下危局。本日這一策,叫驅虎吞狼。沈辰你可記著。”
被揪住領子的劉季武,本來表情還仍嚴峻不已,此時聽到沈辰翻譯苻洪的一番話,頓時心中便有了底。他哈哈笑了兩聲,道:“苻頭領,既然你貴為公侯,緣何你的族人,還需去采摘野菜勉強充饑?為何同為氐人部落,楊難敵封了武都王、南秦州刺史,都督益、寧、南秦、涼、梁、巴六州諸軍事,而苻頭領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率義侯?”
劉季武伸出左手,悄悄地敲了敲苻洪拿在手中的利刃。苻洪見狀,略微有些不美意義地放下了手中的刀。不過目光還是淩厲地望向李延昭與沈辰二人,等候著他們的答覆。
“慢著!”被一左一右兩名保護挾製住的劉季武開了口。他方纔雖被苻洪手中刀所迫,但是腦海中倒是在想著能夠打動對方的說辭,目睹對方已有將本身立斬帳前之意,趕緊出言禁止道:“苻頭領!我等人微言輕,殺掉我等並不敷以取信於劉曜!即便將我等人頭送至劉曜軍中,你部落中仍然會期近將到來的隆冬當中餓死人!何不聽我等一言,還能為貴部追求一線朝氣?”
劉季武的號令甫一出口,沈辰已是麵有斷交之色。他的腿倒是抖得更短長了。沉吟半晌,還是在苻洪的逼視之下,將此話依樣翻譯出來。
感到脖頸處傳來的壓力,以及那帶著冷冽之氣的刀鋒,劉季武倒是哈哈大笑了兩聲,又道:“頭領何必起火。鄙人卻正有一計,隻要苻頭領依此而行,即便劉曜秋後算賬,也千萬找不到你們頭上。”
苻洪轉頭,冷冷地看了沈辰一眼。一旁的那名青壯保護,也已經拔出刀,架在沈辰的脖頸上。兩人一時候噤若寒蟬,都是不敢稍動。
劉季武馳到先前眾軍所處的小坡之下,道:“走吧,我等去找其他部落。”
劉季武稍稍停頓了一下,又道:“劫奪而來的統統物質,我部隻取數日口糧。斬獲首級等歸我們,覺得軍功憑據。其他之物,儘隨頭支付用!”
“一言為定!”苻洪聽得翻譯後,大步上前,拍了拍劉季武,開朗地大笑道。
沈辰依言將之皆翻譯成胡語,訴於苻洪。苻洪聽聞,麵上喜憂參半。沉吟了半晌,他才又問道:“若劉曜分出浩繁兵力保護糧道,又將何為?”
苻洪像看著死人普通看了二人半晌,而後用胡語向外呼喝了一聲,轉眼間,保衛帳門的那兩名保護便進得帳來,一左一右架上劉季武便要向外拖。沈辰見狀,不知該如何應對,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沈辰聞言,對劉季武言道:“苻頭領問百人長,你有甚麼妙法,既能為他們部族之人掠取到充足越冬的糧草,又能使劉曜不是以而遷怒於他們部落呢?”
一旁的沈辰如夢方醒,趕緊將劉季武方纔所講的事情翻譯給苻洪。苻洪聽完,伸手製止了要將劉季武拖出帳去的那兩名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