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出郊區，簡寧川憋悶的表情立即一掃而空。明天從機場過來走的國道，景色固然也很西部，但還冇看到大片的戈壁。

吳洲在前麵道：“我就說你租的是輛壞車！”

江白夜手腳並用，終究翻開了後備箱，還冇看清楚內裡是甚麼，便使出無影拳，閉眼大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

成果李錚一開口，差點把他的麵膜嚇裂。

吳洲後退兩步，道：“好。”

江白夜說：“那劇撲得冇眼看，上星一輪遊，這麼多年都冇見哪家電視台重播過。咱倆這命不可，如果像小簡一出來就演陳奇峰的戲，那現在指定不一樣了。”

江白夜笑道：“小簡太會說話了吧，現在小孩都不得了，情商太高了。我二十的時候出來拍戲，人家說甚麼我就隻會笑。”

吳洲還冇說話，江白夜道：“我們去江南。”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戈壁，窗外黃沙漫漫，凹凸起伏，劇組車隊像戈壁裡的一列小甲殼蟲，戈壁看不到絕頂，彷彿置身在無邊無垠的沙海當中。難怪西部民風粗暴，處在這類環境裡，氣度都會立即開闊起來，太美了！

開機典禮搞得像模像樣，方浩大找人定做了一個“江南亂”的龐大匾額，邊上還雕著刀劍，不曉得的還覺得是徐克來拍龍門堆棧，的確就是貿易訛詐。

吳洲：“……”

吳洲看江白夜：“黑導遊？”

簡寧川道：“我叫毛毛。”

敦煌都會很小，因為旅遊業發財，吃得也還行，麪食很多，輔料多為牛羊肉，也有少數驢肉，簡寧川試了馳名的驢肉黃麵和羊肉粉湯，味道還都很不錯。

簡寧川一躍而起，衝上車坐進後排，從車窗探出來招手：“好朋友們！快走啦！”

因為腳本設定，不利蛋被人騙得褲子都不剩，以是簡寧川要露腿，滿身高低隻穿T恤和內褲，然後再被五花大綁起來。

次日，吳洲和江白夜前後趕到，和簡寧川見過麵，三個主演會商了一下腳本。

李錚道：“忙完了？我和你爸在樓上888房間，上來吧。”

方浩大身後的女事情職員尖叫：“好白啊他！都冇腿毛的！”

演員就位，場記打板。

簡寧川：“我就是江南人，帶我一起吧，我能給你們做領導。”

第一場戲完。方浩大比了個“OK”的手勢，一條過了。

簡寧川表示瞭解, 方浩大的電影看點本身也不在演技, 但是方導演拍了兩部賣座的電影, 合作的還都是著名演員，說完整不懂那可真是謙善了。

遠處的落日火紅，照在兩臉懵逼的吳洲和江白夜身上。

簡寧川：“九八年。”

敦煌是個小都會，本地人並未幾，旅客很多，夏秋兩季又是敦煌的旅遊淡季，方浩大少年景名，頂了好多年“美少年作家”的頭銜，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很多人追著拍照，他開高興心對人家揮手問好，直到有個女孩大吼一聲“方浩大！你新書甚麼時候出啊！”他才神采大變，幾乎落荒而逃，定了定神想起這是大西部，編輯不太能夠追來。可見寫作者被催稿的驚駭已經深切骨髓。

江白夜怒道：“還說！再說你來！”

吳洲道：“你現在不是嗎？我看你現在也是。”

簡寧川敏捷回車上穿了褲子。

話音剛落，就五六個女事情職員抗議道：“我們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