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這一遭,他反而放心了。
“蠢貨,會不會說話。這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在鄴京暗盤開了五六家黑賭坊,那是惡事,是大錯!我們王、郡主就想在府上玩一玩,找你小子來陪著的。”
那條胳膊直接垂了下去,皮肉連著,淒厲的慘嚎嚇得王大友腿軟,直接被拖著走。
裴聿眸色閃了閃,二人的設法一貫很同步,他緩緩點了點頭,問道:“需求我幫手嗎?”
“嗨呀真是大,又輸了,蜜斯也太短長了!”
他腳上的腳鐐還在,吃力巴拉的爬上馬車,一起來到一座府邸前。
這架式如何也不像是拉他去砍頭的。
鎮北王府——
戌十一安排的馬車正往這裡趕,聞談笑了一聲,對他道:“你小子走了大運了!先上馬車!警告你誠懇點。”
這不就是跟他纏鬥了好些日子,最後把他關進大牢的阿誰煞神嗎!
來到一處房門口,錦衣衛上前翻開了牢門。
“草民王大友,見過郡主!”
“官爺……我的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我……我,這是要去哪兒啊?”
裴聿頓了頓,誠篤答覆:“出不了。”
戌十一押著王大友走了疇昔。
顧涼愣了好幾秒,笑的前仰後合。
不見天日的詔獄裡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犯,在這壓抑至極的環境呆了不曉得多久,多少都有些精力崩潰。
“跪下見禮!這位是永寧郡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顧涼翹著腿靠在太師椅上,一副並不縱情的模樣。
她想贏,一個府庫的東西隨她贏到甚麼時候,她若手氣不好輸了也無妨事,大不了叫玉壺幾個假裝漏底給她還歸去。
王大友內心如是想,桌子邊的人叫了半天,蓋子一開,果然是大。
好久冇碰這些東西了,他眼睛都有些發綠。
身上的香氣熏得他眼暈,跟他之前去花樓聞到的氣味能夠一筆。
實際上也是個劈麵一套,後背一套之人。
王大友還懵著,便被拽去從上到下洗了一遍,幾近被搓破了一層皮,出來的時候人紅的像煮熟的蝦。
錦衣衛手裡的鏈條甩在邊上人犯的胳膊上。
“跟你們玩一點意義都冇有。”
鐵鏈咯吱作響的聲音特彆滲人,血滴落在地上,構成一道陳跡。
畏縮在前腳的男人驚駭的吞嚥著口水,好些日子冇開過口,眼下都忘了要如何說話。
“頭兒!人帶來了!”
熟諳的骰子碰撞聲,王大友不竭滾著口水,手不斷摩挲。
“郡主,人到了。”
正哭著,刑室的門翻開了。
“能陪郡主解悶是草民的幸運啊!”
顧涼抹了抹笑出的眼淚,伏在小幾上靠近裴聿道:“實在我不是想要搏揜,我是感覺這東西,的確很輕易叫人上癮,特彆是……手裡銀錢緊缺的人……”
齊伯感喟一聲,“此人靠這個在鄴京猖獗斂財,很多官員和百姓被騙的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雖說賭徒也是罪有應得,但此人更該死。”
“開了!”
“大!大!大!”
王大友昂首一看,一個黑衣打扮的男人抱臂打量著他,點點頭對身先人說:
兩個錦衣衛恭敬施禮,拉了王大友站起來。
雖說按律法他罪不至死,但這律法也是人修的,他是死是活還是這些人說的算!
顧涼獵奇,“如何了?”
錦衣衛也冇給他說話的機遇,直接將他拖了出去。
“給他清算潔淨,帶去洗個澡,熏上香……王妃聞不得他身上的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