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家另有我顧涼的容身之處嗎?”
“我見秦王不肯對長姐賣力,還對峙坦白,無可何如纔會在皇上跟前戳穿此事,但願長姐能得償所願。畢竟我覺得……”
“慌甚麼!不過是拿頭麵罷了,她也冇說要去鋪子裡!就算是去了,一個小女人,從冇管過賬,必定也看不懂。再不濟你找人盯著點就是。彆叫她瞥見了賬簿。”
桂姨娘反手關上門,確認院裡無人,才折返回顧老夫人身邊,跪了下去。
“姨娘,我說我想要茶,跟核桃酥。”
顧笙兩手捂著嘴巴,跪著的身形顫栗,眼底儘是驚駭之色。
“孫兒剛從小廚房前的廊道來。瞧見五妹在哭,就問了兩句。姣姣,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
大理寺卿又傳出致仕的暗動靜,顧臣燁更是要他將心機全放在政績上。
路過桂姨娘身側,她頓了頓,像是又想到甚麼,回身看向老夫人。
桂姨娘咬著牙走到顧笙身邊,把她拽了起來。
這時,嬤嬤領人從廊下走了來,顧涼神采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慌亂點點頭道:“是,妾身曉得了。”
顧行川和顧笙一道退了出去。
以往悄悄拿的好處,在這時候成了燙手山芋。
顧涼笑說:“既然是光亮磊落的事,為何要怕?”
老夫人眼皮一跳,她已經不想再糾結顧笙的事。
顧涼輕笑了聲,看向老夫人。
“不必了。”顧行川直起腰,目光緩緩朝顧涼看去,神采核閱。
顧涼姿式渙散地靠著玫瑰椅,帶著笑意的桃花眼乜了一下桂姨娘,和順的聲線落在她耳中,卻像是惡鬼的催命符。
“姨母!”
顧涼笑笑冇再搭話。
顧涼欣然分開。
桂姨娘是真怕東窗事發,沛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她必然是第一個被推出去擋槍的。
這時,桂姨娘和顧笙各捧著茶和點心出去了。
人分開後,顧涼纔對老夫人道:“大姐的事,想來報信的下人都說得大差不離了。聽五妹說祖母還想問我些事,不知是問些甚麼?”
老夫人嚥下不滿,溫聲道,“祖母不過隨口一說,你何必說這類話,你姓顧,尚書府是你的家,怎會冇有你的容身之處!”
“祖母若感覺是我做的手腳,大能夠去這些大人府上扣問一下,法師是否有真才實學。”
必然要想個萬全之策,把事情亂來疇昔。
賺的銀子都進了她的私庫,而桂姨娘因為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受其信賴,也一向幫著管賬,分幾杯羹。
顧涼輕飄飄一句:“法師是鎮北王找來的。曾經給端親王、青州巡撫、隸州總督都做過法事。”
本想要找到普陀寺去的,可衙門事件太多。
明麵上鋪子是葉氏的,實際上從掌櫃到小二,都是老夫人的人。
她是不喜好顧涼,可顧涼的郡主頭銜,給她們尚書府帶來了極大的光榮。
“下月是外祖母生辰,我和母親籌議了,要在鋪子裡挑幾副頭麵和幾匹絹布和裁縫。要不要帶些返來給祖母?”
老夫人噎住了,這幾個大官光聽名字,她手中的佛珠就在顫抖,能給這些大人操體例事,如何會跟顧涼結合起來害人。
“很多小事竟也要鬨得滿城風雨。秦王的事都傳到晉州了!”
桂姨娘心中將顧涼罵了個狗血噴頭。
顧涼施施然起家,“事情已經疇昔了。我偶然再跟大哥爭論。既然長姐說做出這些事是被鬼上身,現在王爺請來的法師也已經將惡鬼驅除,那便冇有甚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