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再拖下去,顧榕榕戒尺都打完了!
大長公主不為所動。
“好說。”
還未辯駁,便被顧涼先聲奪人。
沈姨娘衝裴荀的背影給沈涉使眼色。
“殿下……殿下不要啊,請殿下開恩,本日但是我的封賞宴啊!我再也不敢了殿下——”
裴荀神采一僵,神采唰地沉了下去。
“不!殿下,這都是淩婉做的,榕榕真的甚麼都冇乾!”
隨行的另有裴荀,他剛纔正和沈涉說事,正巧沈姨娘來乞助,他便也跟來了。
但冇一會兒她便發不出聲音了。
放低姿勢,道:“還請王爺救一救舍妹。”
顧榕榕走後,圍觀的來賓也散了。
沈姨娘咬著牙行了禮,從速帶上顧榕榕走開了。
顧涼送了顧荻回內院,從垂花門出來,剛轉過環廊,便瞥見裴荀大步走來。
“孤千萬冇想到,你竟是如此刁蠻之人!”
大長公主到一邊的亭子裡坐了下來,清算了衣襬,冷酷地抬了抬下巴。
“秦王請自重,我已說過數次,我是你十四皇叔的王妃,雖我還未過門,卻已是過了皇上眼的,你尊稱我一聲皇嬸都不為過。”
“損毀貢品,理應斬首。但看在你是太子未過門的妾室,又是天子親封的鄉君……本宮放你一馬。”
“不要!不要!”
她眼神流轉,哼笑說道:
“姨娘……”
不斷叫喚著:“娘!救我娘!嗚嗚……”
春嬤嬤問府上的人要來了戒尺。
大長公主不為所動,看向淩婉和魏瀾,長袖一揮。
頭也不抬的說道:
“至於你們兩個。各打二十。”
顧榕榕殺豬似的叫起來,流的淚把經心刻畫的妝都哭花了。
顧荻想要扶她,卻被沈涉先一步,沈姨娘靠在沈涉懷裡緩了兩口氣,提著裙襬朝顧榕榕跑去。
裴荀低頭看看,青白磚瓦上落的滿是他的‘麵子’。
顧榕榕昏黃間瞥見沈姨娘,哭著含混乞助。
“這三十戒尺是小懲大誡。歸去吧,好好清算清算,好歹也是封賞宴,還不珍惜羽毛。真是愧對天子。”
隻聽“啪”的一聲——
三十戒尺已經打完,顧榕榕話都說倒黴索了,直接撲進沈姨娘懷裡,哭聲不竭。
“姑奶奶……”
“你這般愛用口舌挑釁是非。春嬤嬤,賞她三十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