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若不肯嫁，婚宴天然就不成了。可如果她情願嫁……便不是我們能擺佈的了。”

“孃親手做的，拿歸去吃吧。前幾日的飯菜還合胃口嗎？”

“就三天後。你表哥和慎國公嫡女的婚事就在第二天，你趁便留下插手喜宴。”

沈氏擠出一個笑容，從身邊侍人手中拿來一個食匣。

二人聊起了其他的，顧荻情感和緩了一些。

“真的？沈滄海要結婚了？”顧荻內心一喜，可一想沈滄海阿誰德行，又不免為這個不幸的女子擔憂。

“母親有的話就是。每月例銀還是會讓莊子給您分的。您一起好走。”

“不過我曉得姐姐擔憂我。我去看看熱烈，姐姐可要庇護我。”

葉氏一笑而過，也不詰問錢的來源。

日日一起高低學，顧涼和顧荻的乾係肉眼可見的密切起來。

沈氏笑的像一朵花，“荻兒，課業忙不忙？過幾日你表哥回京，你孃舅想請你去沈家吃頓飯。”

“哎，也不知那慎國公嫡女，是不是被沈滄海給騙了。那沈滄海慣會哄人的……”

“荻兒……”

顧涼口中唸叨：“本日夫子出的課業題‘晉武平吳以專斷而克，苻堅伐晉以專斷而亡；齊桓兼任管仲而霸，燕噲兼任子之而敗，事同而功異，何也？’，到底該如何答覆，二姐可有端倪了？”

顧涼這時才問：“沈氏找了姐姐幾次了？”

“要送的。給女兒做有甚麼累的！”

“二姐想甚麼呢？”顧涼拍了拍顧荻的肩。

顧荻樸重又冷酷的回絕了顧涼代寫課業的要求。

固然沈氏很快規複和順，衝她招手，顧荻腦海裡仍忘不掉阿誰眼神。

顧涼偶然會直接叫顧荻‘姐姐’，顧荻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沉默寡言，偶爾還能蹦出幾句打趣話。

趁這幾天多歡暢歡暢吧，等今後怕是再歡暢不起來了。

顧荻點點頭。

顧涼瞥了眼她用衣衫遮擋的腿，意有所指的哼笑了一聲。

顧老太輕呸一聲，完整忘了前半輩子，五錢銀子能吃幾個月的時候。

顧荻和顧涼一塊兒上了馬車，馬車行進前，顧荻撩起車簾衝沈氏揮了揮手告彆。

傳聞她兩條腿完整廢了，在家瘋了好幾日，她還覺得沈氏要撐不住提早自戕了。

“姐姐~”

……

顧荻神采一冷。

想當初他還聽了沈氏的話，在她跟前裝了幾天人樣。

下人走進屋，“老夫人，夫人，行李都裝好了。”

顧涼笑盈盈，“祖母慢走啊……”

顧涼欣然應下，看著沈氏的笑容，內心彆提多暢快了。

“是啊，人家但是慎國公的嫡女啊！還是你表哥攀附了呢！”

沈氏對勁的掃了一眼顧涼，“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