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貴妃不放過任何能陰陽安貴妃的機會,她堅信無子是安貴妃的痛點。
安貴妃垂著眸,臉上的笑收了起來,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啪的一聲,乾脆利落,彷彿磕破了嘴巴裡的皮,嘴角排泄一絲血。
暖閣中俄然就溫馨了,顧涼回眸看去,一雙素手撩開厚厚的暖簾,款款走了出去。
她淚流滿麵,一副慚愧痛悔的模樣。
太後坐在上首,終究開了尊口,對安貴妃說:“哀家傳聞,天子把本年宮宴事件,交給你來安排了?”
一屋子人都變了神采。
皇後沉聲嗬叱:“安貴妃,你好大的膽量!給太後存候都敢來遲。你常日不敬本宮就算了,竟然連太後都敢不敬!”
顧涼也挪了一下步子,被顧玉珠這一巴掌嚇了一跳。
“娘娘自謙了,是臣女比不得。”
顧涼眸色動了動,欣然應下,“好啊。”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嬤嬤,方纔就站在太後身邊。
不愧是顧玉珠。
“姣姣……秦王一事,姐姐對不起你。”
“長姐喊我有事?”顧涼淺笑著說。
此人她印象太深了,並不是因為宿世有多大的打仗,而是因為她的猖獗嬌縱,橫行六宮的大名,的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些年也不是冇被懲辦過,更是出入過冷宮無數次,但最後還是能複寵。
太後冇好氣地悄悄白了她一眼,問皇後說:“本年宮宴,玉珠要給哀家和天子獻舞,恭賀新年。皇後你安排人,同教坊司的人講好了,要她們事事順著玉珠,要聽她的排練。”
也不說為甚麼來遲,也不解釋是不是恭敬太後,就如許冇事人一樣,端了茶呷了一口。
“你們姐妹倆真是兩個極度,一個生的明豔,一個生的溫婉。還是顧夫人會生女兒。”
“是姐姐錯了,姐姐不該為了……挽回一個弊端,去犯更多的弊端……我想讓姣姣能與秦王和好,卻害得姣姣幾乎失身子丹王子,是姐姐不敷謹慎,姐姐對不起你。”
“好大的罪啊。”
安貴妃對付的衝太後欠了欠身,就著蔣貴妃劈麵的空座就坐下了。
“臣妾從未安排過這類事,已經交由皇後了。”安貴妃吹著茶水,眼睛都冇抬一下。
若說這皇宮最招人恨的便是她,最惹不起的也是她。
她身後的嬤嬤淺笑著說道:
女子生的明麗張揚,彷彿一朵盛放的牡丹,舉手投足都帶著放肆的氣勢,每一雙落在她身上的眼睛都帶著妒忌和仇恨。
安貴妃舒暢了嗓子,抬開端在暖閣內尋覓起來,“蔣貴妃說哪一個與我長得像的?”
顧玉珠又給了本身兩巴掌,臉腫了一點,看著不幸極了。
她目光落在站著的顧涼身上,“是永寧郡主啊。郡主剛及笄幾年就生得這般貌美,我是遠不能及的。”
這後宮嘲她最多的,就是罵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雞。
“顧大蜜斯也太實誠了……”
幾人來到四周的角亭,四周空無一人,玉壺和嬤嬤都墜在遠處。
“多謝貴妃為我家娘娘傷感,我家娘娘雖無子嗣,皇上卻常常伴跟著,也是不孤傲的。”
她乃至冇有任何背景,冇有任何子嗣,隻憑著天子寵嬖,穩穩坐在貴妃的位子上。
顧玉珠紅著眼睛扇了本身一巴掌。
顧玉珠四下看看,微顰著眉,輕聲道:“姣姣,我們去溫馨些的處所聊。”
顧涼瞥了眼不遠處的嬤嬤,嘴角閃現出如有若無的笑,挑高了眉頭。
“是啊,可惜安mm冇有這個福分,就是生一對公主也好啊。好過這麼多年一個子嗣都冇給皇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