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還是溫潤地笑著，隻是此時眼裡已無半分笑意，盯著她背影，問道：“你說的……但是你的內心話？”

青衣人清雅靈動，微微點頭，而白衣人超脫高潔，此時正目光纏綿地凝睇著身邊人。

東方晗雪心中不由微微一動，撫著琴絃的手一頓，她抬起眼來，在他的臉上細細地打量，隨即輕笑道：“哦？你要結婚了？那人是誰？”目光落在他身上，卻不敢再抬眸看他的眼，目光明滅，悄悄地等候著他的答覆。

憐月就如許陪她坐著，也未出聲，是以沙沙的落葉聲一時候顯得彆樣的清楚。

東方晗雪一邊用手挑逗著琴絃，一邊考慮著，頭上束好的發冠下散落了一縷碎髮，從臉頰垂下來，襯得頸項的皮膚烏黑烏黑的，月光透過竹枝照在上麵，泛出一道溫和的光暈。

夜風冰冷，刮過她慘白的臉頰，寸寸淩遲著她薄弱的身軀。憐月眉頭緊蹙，望著她失神的模樣，抿著唇，淡淡地說了一句：“好！”

她頓時呆住了，她冇想到憐月會這麼問她，心底俄然有一絲擺盪，心底話幾乎脫口而出。她點點頭，說道：“是真的。”

她的心卻寸寸解凍，頃刻死灰一片。

他抬起眼，那一雙眼眸直直地望向她的眼底，清澈的眸光中有一簇火苗在明滅，“你如果不肯讓我娶她，那……我也可會竄改主張。”

他目光微轉，側過甚，道：“昨日探子回報說是探聽到了另一人的下落，那人此時正在西秦，你剋日如果無它事便可去那邊看看。那人叫做劉康，而到了你到了曄都，隻要略加探聽便能得知那人的下落了。”

如果有人顛末便能看到如許一副場景。

憐月微微一笑，道：“天然。”

憐月感喟一聲，輕聲道：“我娶她，是因為她能幫我達到我想要達到的目標。”答覆的坦但是直白，再無昔日的算計。

憐月的眼睛在她的臉上細細打量，隨即輕笑，一樣是一句話，“為何不能選她？”

不見她的答覆，他眯了眯眼，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清楚而果斷地又反覆了一次：“如果你真的說了，那……我會同意。”他斂了笑，直直地望著她，在等她的答覆，仿若隻要她真的說出口，他便會立馬承諾。

二人對月而坐，還是是一青一白，還是是一片清寂，但卻又甚麼東西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