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第二日，顧生畢竟還是按捺不住心中如潮流般湧動的情素，再次約女郎見麵。女郎看到他的那一刻，神采刹時變得冷峻如霜，那眼神好似能將人解凍。她看都不看顧生一眼，徑直回身拜彆，隻留下顧生單獨站在原地，滿心的失落與難堪。而後，顧生還是常常去找女郎，偶爾也會相遇，但女郎對他始終不假辭色，態度冷酷。偶然顧生想跟她開些小打趣，和緩一下氛圍，女郎卻隻是用冰冷的言語迴應，那話語如北風般砭骨，讓他如墜冰窖，心中儘是無法與苦澀。

顧生驚魂不決，好半天賦緩過神來，伸手拉住女郎，說道：“不管如何，先出去吧。”女郎微微點頭，說道：“剛纔被這妖物壞了興趣，徹夜便罷了。明晚再來找你。”說罷，徑直出門拜彆，身影很快消逝在夜色當中，隻留下顧生站在原地，望著她拜彆的方向，心中久久不能安靜。

第二日夜晚，夜幕來臨，華燈初上。女郎公然踐約而至。顧生早已在屋內等待，他的心怦怦直跳，坐立不安。見到女郎，倉猝迎上前去，將她擁入懷中，彷彿擁住了全天下。兩人纏綿纏綿，互訴衷腸，那愛意在屋內滿盈。顧生忍不住問道：“你這一身奇特的本領，到底是如何回事？”女郎微微抬開端，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曉得的。你隻需記著，必然要慎言保密，如果泄漏出去，恐怕會給你招來災害。”

顧生悄悄地站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幕，心中好似有一股暖流湧動，那股打動如澎湃的潮流，刹時將他淹冇。他的眼眶不由紅了起來，心中的感情彭湃盪漾。俄然，“撲通”一聲，他雙膝跪地，朝著女郎拜了下去，那行動果斷而誠心，額頭觸碰到空中，收回沉悶的聲響，似是在向女郎訴說著貳內心的感激與敬意。女郎見狀，身形微微一側，趕緊側身遁藏，臉上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紅暈。她輕聲說道：“您恭敬我的母親，這份情意我天然是明白的，也不必言謝；而您又為何要這般謝我呢？”自此過後，顧生望向女郎的眼神中，儘是敬愛，彷彿她是那夜空中最燦爛的星鬥，貴重非常，他對女郎更加體貼備至，視若珍寶，將她放在了心尖上。

顧生又提及嫁娶之事，說道：“我們這般相處，雖有情義，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我想娶你為妻，給你一個名分。”女郎微微一笑，伸脫手指悄悄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你我同床共枕，我又為你籌劃家務，洗衣做飯，這與伉儷有何分歧？既然已經如同伉儷普通餬口，又何必再拘泥於嫁娶的情勢呢？”顧生微微皺眉，有些擔憂地說道：“你是不是嫌棄我家道貧寒？”女郎悄悄歎了口氣，說道：“你本就貧困，莫非我就是繁華之人嗎？徹夜我來與你相聚，恰是顧恤你貧困，而非嫌棄。”

顧生也倉猝跟在前麵，待到追出門外，卻隻見四週一片空曠，哪另有少年的蹤跡。女郎柳眉緊蹙，眼神中流暴露一股斷交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