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他的手剛一碰到棍棒,那棍棒就像俄然冇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緊接著就像一條奸刁的白蛇,扭動著身材,慢悠悠地往牆壁裡鑽。那扭動的姿勢,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意味,李公眼睜睜地看著它一點一點地鑽進牆壁,那過程就像一場惡夢,他想禁止,卻又無能為力。過了好一會兒,棍棒才完整消逝不見,隻留下李公呆呆地站在原地,神采慘白如紙,心跳得像打鼓一樣。他的內心不斷地唸叨:“這宅子到底是如何了?莫非是被甚麼邪物給纏上了?為甚麼會有這麼多奇特的事情產生?”他的身材微微顫抖,一種深深的驚駭覆蓋著他。
喲嗬!那春凳的色彩是一種奇特肉紅,紅得仿若方纔從那充滿血腥的血池裡撈出來似的,素淨得過分。它的大要光滑得如同被天下上最細緻的砂紙幾次打磨過無數次,每一寸肌膚都泛著一種詭異的光芒,那圓潤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根剛出爐、還冒著騰騰熱氣的巨型臘腸,光是看著,就彷彿能聞到那股油膩的肉香。並且這春凳還特彆苗條,從這頭延長到那頭,就像一條橫臥著的紅色蟒蛇,披髮著一種詭異的氣味。
喊完以後,他像瘋了一樣從榻上跳起來,成果因為太鎮靜,一個趔趄,直接從床上摔到了地下。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感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陣劇痛傳遍滿身。他躺在地上,渾身像篩糠一樣不斷地顫栗,牙齒也在顫抖,嘴裡唸叨著:“鬼啊,鬼啊!”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驚駭。他試圖爬起來,卻發明四肢發軟,半天都爬不起來,隻能無助地躺在那邊。
這一眼,差點冇把他的魂兒給嚇飛了。隻見那春凳的四條腿就像俄然被注入了魔力一樣,像有了樞紐和肌肉,緩緩地挪動起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沉重的韻律,那行動固然遲緩,卻帶著一種冇法言喻的詭異。最後,它竟然垂垂冇入牆壁當中,那牆壁彷彿是一個龐大的、饑餓的怪獸,伸開血盆大口,把春凳給一口吞了下去,冇有涓滴掙紮的餘地,消逝得乾清乾淨,連一點兒陳跡都冇留下,就彷彿春凳從未存在過一樣,隻留下李公在原地,驚駭得冇法轉動。
剛一觸摸,他就猛地打了個寒噤,感受這春凳彷彿有了生命普通。那是一種冇法言喻的觸感,彷彿部下的不是一個死物,而是一個甜睡的怪物。他咬了咬牙,試著按了一下,這一按可不得了,那春凳就像軟泥一樣,等閒地就曲折了,手感軟乎乎的,就像是摸到了一大塊肥膩膩的豬肉,那肉感實在得可駭,還帶著一種詭異的溫熱,彷彿這春凳是有體溫的,是一個活物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