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古齋就是康家的，不過康老先生現在退居二線，根基都是小康在打理了。”史老很隨便地說道，“小康的眼力不壞，我這老頭子也能聊幾句。孫先生師承何人啊？此次嶽老冇來，莫不是？”

珠寶玉石類的東西，實體店的買賣一落千丈，轉到收集發賣，比如微拍堂逐步熾熱。但是真正的古玩重器和奇珍奇寶，冇法兒在網上買，必須上眼上手，並且需求幾經考慮。

一個鑒定大師，麵對一個年青後輩，如此謙遜有禮，孫中原自是不能回絕！當然，這個，重點是他還聽到了“鑒定費”這仨字兒。

“雙保險嘛！史老的那份兒，我一樣忘不了！”康寧一邊說，一邊遞過來一支菸。

“哎，彆走啊，今晚我做東，我們哥兒倆聚聚。”康寧當即說道。

阿誰伴計算是抽身退到了一個角落，內心卻還在兀自暗罵：

青花的髮色翠綠濃烈，畫片兒技法高深。

請兩人落座，叮嚀女秘書泡茶後，康寧翻開厚重的防盜門，進了辦公室裡側的一間房。

康寧大笑，“好！好！好！”

“史老有事兒我曉得，頓時派車，但是孫老弟冇事兒吧？明天幫了這麼大的忙，如何能說走就走呢？”

史老說到這裡，點頭停了口。

中原自古以來，喜好藝術化定名，比如青花瓷，實在釉彩措置體例和釉裡紅一樣，應當叫釉裡青，但是叫了青花這個名字，立馬感覺動聽多了。這將軍罐，反過來如果叫大肚蓋罐，那就刺耳多了。

實在，就孫中原目前的眼力，和史老還是冇法比，那件貫耳瓶若不是因為是師父做的，他也一定看出端倪。不過，既然史老定性了，他感覺也冇題目，那往好裡說，還是很輕易的。

“你看呢？”史老看了看孫中原。

馬勒戈壁啊！如何碰上了這類人！我還特麼說他的東西是假的，還說他騙錢！史老都冇看出來，他卻看出來了，這是甚麼眼力？！並且，這也太年青了――古玩一行，靠的是深厚眼學，靠的是實戰堆集，他是哪路妖妖怪怪修煉來的？

“史老，這個孫中原，真的是初出茅廬？”

“孫先生如果有空，無妨一起看看小康要鑒定的東西，我和小康的父親是故交，鑒定費本來就不想要，你如果賞光，就算借花獻佛了！”此時，史老俄然發起道。

附註：翠毛藍

康熙瓷器青花髮色的一種。青花招色質料采取YN珠明料，火煆法提煉，色彩翠綠，明快素淨。值得一提的是，珠明料固然普通能燒出寶石藍的髮色，但是翠毛藍比寶石藍更勝一籌，需求極高的技術乃至是必然運氣。

這件將軍罐連蓋總高得有六十厘米，口徑約在二十厘米擺佈，腹徑恐怕得一尺多。紋飾主體是青花雲龍，共同了捲雲紋和海水紋。

“這主如果史老鑒定的。”孫中原冇說要，也冇說不要。

女秘書此時已經泡好了茶，說了句“慢用”，便關門出去了。

“九成掌控。有一成不肯定是因為底部也上了釉，並且冇款兒。”康寧應道。

康總同時遞上了一張名片，“鄙人康寧，是通古齋總經理。”

史老開口問康寧道，“這東西你拿不準嗎？”

孫中原隻是歎了口氣，冇回聲。

不過，這類人也缺錢？跑到古玩店來賣東西？

康寧擺到檯麵上的，是一件巨大的青花將軍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