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蔡教員卻抱著鞋盒，又跑回了屋裡。

“弟妹，我給厚德兄弟找來個好主顧，他啥時候返來？”老金笑著拿出在村頭小賣部買的兩罐罐頭，遞了上去。

“哎，老金，我不是給你說了，你眼力不可，看不了這東西嗎？”過了十來分鐘，蔡教員返來了，身後跟著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蔡教員的媳婦搬過來兩個馬紮，讓老金和孫中原坐下，接著又去忙活倒水，被老金製止了。最後，她給老金和孫中原一人遞上來一個洗好的小青蘿蔔，“你們坐會兒，我去屋裡看看娘。”

蔡教員穿得有些寒酸，身材也比較瘦，小男孩倒是虎頭虎腦，提著個小塑料桶，拉著蔡教員的手，小臉紅撲撲，笑得很光輝。

出來的時候，他捧著個鞋盒子，內裡裹著塊舊布，翻開舊布，倒是半截殘破的玉戈。

“白叟家還好吧？”孫中原並冇有急於看木盒裡的東西。

“對！對！”蔡教員道，“是我十年前趕集的時候碰上的，一個賣老秤桿老煙桿的攤子，鄉村人冇人熟諳，我冇花幾個錢！這玉戈是殘品，那是那件玉琮，卻很完美！”

“我哪有甚麼研討？我就是喜好高古玉那種簡樸的線條，樸素的感受！並且我純粹是紙上談兵，書和圖片看很多，什物呢，隻是去博物館看過幾次。以是收到這件西周玉琮，純粹是碰上了！再說了，我經濟前提不答應，這有一件敬愛之物能夠賞玩，就充足了！”

“那好，我們先看看東西！”孫中原說著，接過木盒，翻開了。

院門開著，老金和孫中原一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便迎上前來，“老金大哥，厚德不在家。”

“蔡教員，你是如何估計的代價？”孫中原不由問道。

這老金是冇看出來，並且有點兒雞賊，斷代哪能這麼斷？春秋和戰國的玉器，差異大了！他這是想儘量拉大年代範圍。但是，拉大了也冇說準！

這東西？

蔡教員說完，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之色。這件所謂的一輩子賞玩的敬愛之物，現在要賣出去了！

這件西周玉琮，是青玉製成。直徑約莫十厘米，高度約莫七八厘米，內圓外方，中間是巨大的穿孔，凸起的四個角上，各有一處人麵紋，線刻和淺浮雕相連絡，潔淨，利落，美好。

“冇啥冇啥，那我們就等等吧！”老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