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行路途險阻不說,趙國更是凶惡之地,何來好玩?”
“罷了罷了,目下無人,臨時這麼封罷。”劉淵似自言自語地說著,而後平躺下來,道:“青城侍衛,本王要睡覺,你挪中間些。”
年事已老,經曆天然擺在那邊,青城趕緊恭敬就教:“小女所問恰是鮮卑一族。”
老夫子拽著韁繩冇有看她,隻是淡淡回了句:“塞外胡人沿黃河連連逼退我中原漢室,現在已退守長江。老朽豈會不知。隻是胡人亦分匈奴、鮮卑、羯、羌、氐,不知你所問何族。”
劉淵一怔,皺眉思忖了半刻,莫名又笑了起來:“也罷,此地亦是凶惡,倒不如隨你去到遠方,那些欲要侵犯小王賊人自當也追不上來了。”
齊王嘴上說著,內心卻也揣摩著燕王的顧慮。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園中風景,不再談及朝局紛爭。
“光陰是長了些,不過戈壁戈壁又算得上甚麼?”青城輕笑之。
“如此甚好,有勞夫子了”青城說著便是跳上了車,鑽入棚內。
燕王不答,齊王便又笑著說:“皇兄大可放心,主事之人皆我親信。如有朝一日,皇兄有需,世隆定當大力互助絕無貳心。”
青城刷得臉紅起來,呼道:“殿下!”任憑她尖聲叫喚,麵前的皇子已經鼾聲如雷了。
“這,這,不都是餘暇之地嘛。”劉淵順手指了指,然後威脅著:“你若不挪開也行。”二話不說,他的腳便直接搭在青城大腿上。
“世隆這花滿閣,但是請了都城赫赫馳名的黎老先生設想,今得皇兄讚成,吾心甚悅。”劉世隆道。
“拓跋氏!小女子所扣問乃是鮮卑拓跋氏。”
此時棚內鼾聲正響,劉淵睡得苦澀,青城白了眼,也是將其搖醒,道:“小女有事在身須前去趙國雍涼,殿下若不去,便可在此上馬。”
青城一愣,看來這個皇子倒不是真愚。抿了抿嘴也是柔聲妖媚道:“是是,殿下所言甚是。不過殿下若冇有小女在旁,莫說碰到豺狼豺狼,就是一些蠻橫之人怕也對付不來罷?殿下生得如此秀美白嫩,勝似女子,青城當真不敢設想厥結果呢。”
“世隆邇來好雅興,花圃彆院構築尤其精美。”
青城真不知其何來的悲觀,無法搖了點頭。不過反之想來,有這麼個有錢的皇子跟著,起碼不必愁財帛之事。
現在信物指環也有,接下來便是要尋覓拓跋氏的先人,隻是天下之大,鮮卑族人不顧滄海一粟,雖不敢斷言,但想必出境中原之地,亦有很多族人已改名換姓,如此尋覓起來,實屬困難,更何況是北方亂世之秋。
燕王歎了聲,俄然直視著他,眼神龐大:“世隆,你已好久未回封地了罷?”
“若無皇兄相伴,世隆又何來雅興呢?”
“是是,是世隆多心了。”
如此想來,青城不由拂袖暗笑了起來,劉淵看在眼裡,也是板下臉來:“誒!你笑甚麼啊。本王若不隨你一道前去,你有錢嗎?”
“先生可知胡人否?”
青城一起思慮,見所馭馬車之夫年事已高,莫不就教於他,或許能有不測之喜。
“老先生見地賅博,小女子領教了。不知此地前去雍涼需多久光陰?”
青城輕嗯了聲也是點頭:“殿下這麼說,倒是個不錯的建議。”
老夫子一撂長鬚稱:“女人但是去尋故交?此行雍涼唯有陸路,短則旬日,長則半月。山高路遠,更須曆經戈壁,荒涼之地,女人一介女流,身子怕是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