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艾草飄落其上。

八卦鏡化為齏粉，王誠懇呆了一下，將籃子遞向一個老年夜衛。

“恰是。”

分蛋人機器地走到另一個夜衛前。

陽光男孩盯著分蛋人，他每分出一個白雞蛋，身材就縮水一圈。

門口保衛一見來人風韻超脫，器宇不凡，模糊猜到身份，問：“但是美探花周東風周大人？”

內裡十一個夜衛一字排開，站在門外。

向嬤嬤右手竟又握著那把滴黑血殺豬刀，上黑下白，吵嘴清楚。

報喜人頭成分離，冇有濺出半點血滴。

但冇想到，這個陽光男孩這麼短長，這麼冒死。

十二個夜衛，齊齊望著好運生。

不一會兒，一人綠衣錦袍，踏著房屋禦風而行，到達都城北門。

話未說完，他像木偶一樣伸出左手，接過籃子，右手拿出一個白雞蛋，遞給好運生。

向嬤嬤左手揪著報喜人的頭髮，右手橫斬。

四匹黑馬拉著馬車駛出都城，黑馬外相俄然腐敗，化作四匹綠眼白骨馬。

說著，王誠懇將籃子遞給好運生。

白骨馬仰天嘶鳴，肋骨伸開，化作骨翼扇動。

每一片蛋殼剝開，都暴露豬血紅色的蛋清。

第二天，天未大亮，睡眼惺忪的夜衛便被王誠懇叫起，一行人再次到達五娘娘廟西院的詭母廳堂前。

好運生隻覺胸口被甚麼重重敲擊。

“啊！這如何使得？”王誠懇兩手不曉得往那裡放，偷偷瞄著黑帷幔。

俄然，陽光男孩皺起眉頭，那分蛋人的身材生生縮水了兩圈。

好運生接過白雞蛋，望著分蛋人的雙眼，心頭重重一顫。

平分完十個蛋，他竟然隻要一尺高低。

夜衛們離了西院，回到公房。

門口保衛一言不發，立即翻開小門，送周東風分開。

一輛馬車緩緩駛出。

籃子中，躺著十一個白生生的雞蛋。

“你拿著。”分蛋人聲音平平。

“主母生下麒麟子，姥姥未歸併不知。調派一名報喜人，送與姥姥把孫識。陽路陽行，陰路陰行，行路有腿，聽信有耳，報喜有口……”

“真喜慶。”向嬤嬤說完，報喜人俄然不再掙紮，直立在地上，雙臂下垂，雙腿併攏，背對屋內，麵朝屋外。

向嬤嬤將報喜人的頭放回，用染血的右手抹了一圈傷口，傷口癒合，留下一圈嫩紅陳跡，彷彿紅繩。

詭母和順的聲音從黑帷幔後傳來，兩隻大手如搖籃悄悄搖擺，陽光男孩睏意上湧，漸漸閉上眼。

分蛋人跳進籃子裡，繞著最後紅色雞蛋，一邊蹦蹦跳跳，一邊笑嘻嘻點頭晃腦，唱著不著名的方言兒歌：“紅冠冠，毛軟軟，下蛋蛋，白閃閃，一頭尖，一頭圓，剝開皮，紅豔豔……”

看到類似的一幕，門外的好運生心中坡口痛罵，太陽穴模糊作痛。

陽光男孩緩緩道：“王誠懇，你看選好運生分紅蛋如何樣？”

他一邊剝著蛋殼，身材一邊縮小。

阿誰夜衛也冷靜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