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逸一邊進門一邊道:“明天這是甚麼日子,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
羅井三眼在麵,向前走去,大門無風自開。
咣噹……咣噹……咣噹咣噹咣噹……
韋庸猛地扭頭,瞪眼李安逸,眯著眼道:“李安逸,多嘴的了局,你們李家人比我清楚。”
“恭迎神子!”兩個侍衛低頭躬身。
馬蹄點響神都的夜晚。
身後的夜衛們格外駭怪,如何一個五品和一個八品要聽一個從十品的?
李安逸道:“周叔經驗的是。韋大人說的也是,多嘴的了局,我們李家人確切比韋大人清楚,韋家媳婦的事,陶直也比韋大人清楚。”
羅井道:“我在前麵開路,你照顧後各位大人。”
韋庸恨恨地瞪了李安逸一眼,走進自家府邸。
三人翻身上馬,羅井從腰間銅魚袋取出一個核桃大的橢球體,好像眼球,通體玄色,橫切一條白線。
韋庸深吸一口氣,心一橫,稍略加快腳步。
門後的韋府侍衛話未出口,雙目中的亮光崩潰,眼球化作猩紅。
猩紅邪眼不竭亂動。
“誰……”
“你肯定你的命術有效?”
李安逸想了想,道:“為了製止有人通風報信,要嚴格一點,起碼不能讓後院正在做事的人聽到。”
周恨與羅井齊齊望向李安逸:“如何做?”
黑瓦黑牆,朱漆大門,雄獅鎮守。
邪眼豎直的白線向兩側分開,一個猩紅的眼球猛地凸出,如同赤色肉球長在眉心。
閻十霄、劉木瓦和周東風等人相視一眼。
李安逸一個字都聽不懂。
周恨、羅井與李安逸則帶著周東風的侍衛,又調集人手,前去韋家。
羅井說著,回身麵向戶部神像位置,將那邪眼豎直放在眉心,半跪在地,口中唸唸有詞。
硬拖了好一陣,韋乾才走到後宅門口,還冇等踏過門檻,就聽到高亢宏亮的女高聲響徹院子,一浪高過一浪。
房間內宏亮的歌聲持續唱響。
夜衛側門大開,周恨、李安逸和羅井三人騎馬開路,身後是一隊夜衛,前麵是棺轎,最後則是工部、內庫府和夜衛的結合步隊。
羅井淺笑道:“不消耗事彆人,韓隊副在身邊指路就行,我們直接去阿誰院子。”
李安逸道:“韓隊副,你帶幾個妙手,直接突入韋夫人地點的院子,製止彆人驚擾。其他人就靠周大人了。”
劉木瓦在前,帶著閻十霄、周東風與韋庸走進棺轎當中。
同時伴跟著咣噹咣噹的重木撞擊牆壁聲。
這半年,被內廠抄家的官員,遠遠多過夜衛查抄的。
嗒……嗒……嗒……
“服從!”韓安博麵無懼色,走向大門。
周恨卻道:“羅大人,這類事,還是你們特長。”
其他夜衛縮了縮脖子,後退半步。
韋庸的名聲,完整毀了。
羅井也不答話,在韓安博的指引下前行,那兩個韋府侍衛彷彿傀儡一樣,走到羅井身後。
“肯定。”李安逸道。
“內廠”兩字一出,東風居彷彿被高山壓住。
韋庸一個踉蹌,差點被門檻絆倒。
“韓副隊,帶路。”羅井道。
韓安博與兩個夜衛齊齊站出來。
邪眼與額頭連接處,青紅血管凸出,交叉膠葛。
羅井又唸了幾句彆人聽不懂的咒語,起家。
“嗬嗬嗬……”閻十霄捂著嘴輕笑。
李安逸這纔想起邪派的手腕,道:“聽羅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