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子藏在草地當中,眼看動手電光束胡亂掃過,愣是不敢昂首,一顆心砰砰砰的差點冇從腔子裡跳出來。
俄然間一道光芒閃過,倒是四周的八卦鏡已經布好。八麵鏡子角度刁鑽,反射著空位上的火光,八道光芒竟然全都照在無頭惡屍身上。
我隻感覺本身滿身都被盜汗浸濕了,然後又忍不住悄悄光榮。如果剛纔老二老三真的走過來,我鐵定是埋冇不住。
“這哭喪人竟然抱著鐘馗吃鬼鏡,領著無頭惡屍跑了出來。老四,那傢夥如何了?”
那人微微皺眉,彷彿是在躊躇要不要過來搜一下。成果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
善於使捆屍索的男人麵無神采的說:“估計死了吧!那鏡子豈能是那麼好拿的?死兩小我普通的很。”
老邁皺了皺眉頭,說:“老二,老三,你們帶上五行旗,去內裡走一圈,把屍身弄出來。如果冇死,你們補兩刀,免得有後患。”
這五個傢夥聯手,竟然跟那具無頭惡屍鬥的旗鼓相稱,不分高低。
吳老邁就算不被無頭惡屍拍扁了腦袋瓜子,估計也得被這五個黑衣人給弄死。
他曉得殭屍見了血會變得更猛,硬生生把鮮血又嚥了下去。幾小我縱身撲上,扳胳膊的扳胳膊,壓腿的壓腿,拽繩索的拽繩索。
緊接著腳步倉促,五人一屍瞬息間就消逝在暗中當中。
一個衰老的聲音唸了一聲佛號,說:“不空,不念,你們去亂葬崗查抄一下,看看有冇有人活下來。”
阿誰搶走鐘馗吃鬼鏡的男人快步走去,鐘馗吃鬼鏡在腦袋的位置一按,就見屍氣透過大紅法衣披收回來,熏的幾小我狠惡的咳嗽。
隻不過就算是趕來也晚了。人家不但搶走了鐘馗吃鬼鏡,趁便連無頭惡屍都打包帶走。
老二老三點點頭,從包裡取出五個色彩的旗號,隨便挑了兩麵,一手打動手電,一手持著旗號,就要往墳地內裡走去。
那無頭惡屍固然冇有腦袋,冇有眼睛,但光芒照在絳紫色的身軀上,皮膚上立即呈現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燎泡。
隻求黑燈瞎火的他們眼睛瞎,看不到本身。
在華北一帶,也算是值得信賴。當初三叔收走了小燕兒的冤魂,就是送往五台山彈壓。
無頭惡屍冇有痛覺,但行動卻不成製止的微微停頓了一下。
五台山的老禿驢?莫不是五台山的法僧下山了?
我悄悄叫苦,這五小我當真是殺人如麻的王八蛋啊!當初在陰陽店鋪裡是如許,在無頭嶺的時候也是如許。
特彆是阿誰持刀的男人,他光著膀子,身上儘是鮮血畫成的符文,一刀一刀的砍疇昔,隻砍的無頭惡屍節節敗退。
領頭的男人呸呸的吐了好幾口唾沫,說:“真他孃的臭!這活兒真不是人乾的!”
那無頭惡屍力量極大,突然間被捆住,雙臂一振,手持捆屍索的男人就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差點冇噴出來。
老四笑道:“死了。無頭惡屍一巴掌下去,腦袋瓜子都扁了,倒是讓我們抓住了機遇,要不然也不好清算。”
我鬆了口氣,五台山的法僧我聽三叔說過,算得上是慈悲為懷。常常下山降妖伏魔,為人擯除邪祟。
兩人轉頭看去,隻見剩下的三個黑衣人扛著無頭惡屍,順著山路倉促趕來。
也就是這一停頓,一件大紅法衣從天而降,把無頭惡屍緊緊罩住。緊接著,捆屍索如同靈蛇一樣捲了疇昔,連無頭屍和法衣一起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