烮女傳_別黎州〇四三 陌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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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的淸孤,那種淸是不染塵的,是極簡、樸實的;那種孤像是與生俱來的,乃至帶了幾絲冷意。

他蓄了三縷靑鬚,又淸孤如此,的確就是深居遠山的隱士!他的淸眸裡透露著些許傷感,那層碧波髣髴是永久也抹不掉的眼淚,他淸瘦的臉頰訴說著他的憂愁,神情中有厭世之緒,彷若對塵凡沒有一點點的眷戀。

“我沒事,腳沒有崴到。”我轉過身,又看向狂草,道:“如果我曉得這些字是如何下筆的就好了,我信賴我必然能夠把狂草融入我的水袖當中。”

他——淨雅到了頂點,好似沒有攪弄過塵凡間的半分灰塵。

“秦驍戎!亡妻乃是文武全才,嶽丈尙武,以是給愛女取名驍戎。”他的深眸裡,滿滿的都是對亡妻的追思。

“能夠唸給我聽嗎?”我再主要求道。

“女人能有如許的見地已經是難能寶貴了,這是一個好笑的朝代,龍椅上坐的是女皇,幫助女皇管治天下的,是她的長女昇平公主,可對於才女的定義仍然是能歌善舞,而作詩揮墨的眞正才女卻會被人嘲笑,指責其失德,乃至其父母也會成為眾矢之的。”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對當世民風的鄙夷與悔恨。他固然提及了歌舞,語氣中卻沒有對能歌善舞者的噓夷,想來,他一樣認同歌舞之技亦是才!

我轉過甚,竟是一略有道骨仙風的公子,他身著一襲縞素長衫,下襬直直垂到素白的鞋麵上,他的頭髮用素巾包髻,以素帶束,素帶垂至腰間。

“這首詞為亡妻之作,並非出自名家之手。”字如人,他看字如見愛妻,情濃而烈!一個如此清孤厭世之人,豪情竟是如此的濃烈,他——必然衝突極了!

匠艴:

“如果將她的草書保藏起來,就是將她的才調保藏起來,這是她絕對、絕對不肯意的!”他的語氣產生了較著的竄改,特彆是那兩個“絕對”,他說得很用力。

“多謝先生!”我扶禮道,“這幅字出自那邊?”

……

他走近這幅字,星眸漾波,輕訴道:“……多謝女人將我的敬愛之物歸還,這兩幅字是亡妻的唯二遺作,如果丟失了,我必懊悔畢生。”他的腔調淡淡的,沒有較著的頓挫頓挫,卻將悲苦與懊悔表達的悠遠綿長,可想而知,這幅字對他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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