烮女傳_別黎州〇四〇 對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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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碰到你吧!”發明環境不妙的鳶蘿早就沖了上來,她體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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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好,人兒姣,一抹紅唇鏡中笑。懸月皓,星兒皎,流金韶華憑何擾。庸自擾,庸自擾,揉碎愁腸隨風拋。隨風拋,隨風拋,夜已闌珊破春曉,萬花之王臨窗傲!”我用唇筆點著唇脂,將這首詞的下闕書在了帕子上,然後,輕聲的吟了一遍,又再幾次的品了幾次:這闕詞雖算不上工緻,但亦是可貴,尙可!畢竟這是我第一次作詞,即便入不得文人騷人的耳朵,我心中也不免生出很多意滿與自大。

憑何擾?當然是那闕沒來由的謾罵詞了,我睨了一眼睡在妝台上的粗紙,搖了搖頭,對著本身嘲笑了一句,“庸人自擾!”

我忿忿的回到妝台前,將粗紙撕成了紙屑,又再來到窗前,將紙屑拋向了窗外,這時恰有一陣夜風襲來,紙屑飄灑,有如落花……此情此景,我再得一句,“庸自擾,庸自擾,揉碎愁腸隨風拋。隨風拋,隨風拋……”

就在他即將要碰到我的時候,竟被眼疾手快的護院像提小雞一樣,扯到了一邊,隨即護院便有如門神普通立在了我的身前,死死的將我和阿誰酒醉的客人隔在了兩個天下裡!

抬望眼,夜幕之上月明星動,我忽的思潮翻湧,頃刻來了靈感,再拾一句,“懸月皓,星兒皎,流金韶華憑何擾。”

因著在尺八觀廟門前所產生的事,這一整夜,我都沒能安穩的好好睡上一會兒。在硬梆梆的瓷枕上枕的久了,我的腦袋脹脹的,非常難受。擺佈我是睡不著了,何必還要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意義,遂,我撩開了團花簇簇的錦被,機器式的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後,我揉了揉那困極難睜,渾沌濕濁,且又沒有多少睡意的眼睛,雙目立時清瞭然很多,我偶然的一瞥,卻見那即將燃燼的殘燭,在銅雀燭臺上固結成了紅淚,一時情難自控,悲從中來,感慨萬千,我的心也隨之一陣陣的絞痛起來……

“沒有。”我悄悄的搖了搖頭,道。這是我自登臺後第一次碰到這類景象,固然那酒醉的客人並沒有碰到我,可我還是被他的行動嚇到了……

“春花好,人兒姣,一抹紅唇鏡中笑。”看著鏡子裡的本身笑容誇姣,我信手拈來便是一句。

固然我沒有甚麼才情,隻是這俄然的一句,讓我萌發了一個設法,我要給那羽士的詞補高低闕。我用帕子擦去了唇脂,用唇筆正端莊經的將唇脂點好,然後站起家,來到了窗邊,我倚在窗臺上,深思了半晌,卻沒有靈感。

不過,細細想來,也能猜到他的幾分意義,我是舞伎,於他們而言,我的出身,是再卑賤不過的了,不免會被他再輕賤幾分……

再思,再想,再抬望眼,才驚覺:涼夜將儘,天空已經微微的出現了魚肚白,朗月漸失華,細姨更希少……

鳶蘿一起護著我,帶著我分開了舞臺。在後臺,我隻聽得阿誰酒醉的客人在內裡罵罵咧咧了好一陣,後來,便沒了聲音,我猜想,他大抵是被護院轟出去了吧!對於剛纔所產生的事,我尙有一些後怕,因為我的重視力並不集合,以是他的那些汙言穢語並沒有入了我的耳朵。

這晚,華燈過半,我珊珊登臺,舞過三曲後,在我將要分開舞臺,退到幕後的時候,一個酒醉的客人俄然沖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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