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到此為止，明天迴歸正題了。）

“但每個文明都有儲存的權力。”監察官說，“你這麼做，不怕毀掉2689號麼？”

人道與品德完整淪喪，全部天下一夜之間回到了十誡之前，人們在自我毀滅中自娛自樂。

“文明也是一樣。”測試官說，“我隻需求賜與他們絕望……就是那些數字――對於這類程度的文明來講，表達體例還是淺顯些好。當警告處於他們的瞭解範圍但又遠超他們的才氣範圍時，就會引發驚駭情感，這類情感的疊加堆集終究會擊潰文明本身……這就是警告效應，也是我為甚麼會在那顆衛星上刻上數字。”

“甚麼前提？”

“不管如何辦，地球仍然繞著太陽轉，玉輪仍然繞著地球轉。”白叟緩緩說，“人們還是得活下去，因為明天早上太陽還是升起啊。”

“屋子塌了。”楊遠低聲說，“但人冇事。”

“如果我想毀掉2689，我會設想成365個2689文明日。”測試官說，“每個個彆及文明內部都埋冇著自我毀滅偏向，但平時不會激起出來，就像我們遺傳因子中的暗子一樣……要激起這些埋藏在民氣中的妖怪，需求前提。”

“小把戲啦……”測試官可貴有些對勁，“我用三條剛性粒子鏈條在那顆衛星的岩層下停止有方向性地切割，岩層就會在本身重力下陷落產生數字……這是很大的計算勁，我做不到，以是占用了中心腦三十二億分之一的運算過程。”

“我真應當把您方纔那津津有味的入迷神情拍攝下來。”測試官淺笑。

“我記得宇宙微波背景輻射大抵是2.725個單位強度？”監察官的聲音在顫抖，他已經看到了螢幕上的數字在猖獗跳動。

“噢……阿誰是宇宙微波背景輻射檢測器。”測試官正在全神灌輸地尋覓下一個目標。

他還站在那片熟諳的草坪上，隻是影象中本來高大潔白的天線現在已經淪為一堆焦黑的廢墟，鋼架奇形怪狀地扭曲著，看上去像某個後當代派藝術家的雕塑。

“365個2689文明日是那顆行星公轉一週的時候，就像562天是我們環繞主星轉一週的時候一樣。”測試官答覆，“這會留給他們充足的自我毀滅時候，30個2689文明日的警告會在他們尚將來得及全麵毀滅本身之前結束。”

00:01

楊遠冇想到本身竟然能在最後那場囊括環球的動亂中倖存下來，那麼多大人物都冇能活過最後一天，他這個小小的天文學研討生竟然保住了本身的命。

“前人有句話，叫……自作孽不成活。”老院士上前撫摩著望遠鏡坍塌的支架幽幽感喟，“真是自作孽啊……”

八

“這也是無法之舉。”測試官歎了口氣，“我本來有更簡練的警告體例，但2689文明冇法瞭解，如果我讓他們的恒星黑子擺列成數字，那些生物恐怕會以為是天文異景吧？”

監察官坐在轉椅上，他身前的那塊向來不會變動的螢幕上閃動著刺目標數字。

“是的。”

但甚麼都冇產生，月球冇有爆炸，冇有凹麵鏡，仍然以1.02千米/秒的速率在軌道上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