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開口問道:“你是常晴?”
白珠道:“我冇有被常晴殺死,那一天我逃竄了,常晴要殺我,但是這個破大哥救了我。”她一麵說,一麵指了指破堂和尚。
白珠趕緊報歉道:“對不起!小詩,我那天冇有認出她來,我覺得她是一個壞男人。”又想了想,道:“小詩,你放心,楊雨絲來救我,她不怕傷害,我也必然要去救她的,我也要不怕傷害,死也不怕。”
未曾想阿誰女孩俄然哭叫道:“牛公子,是我,救救我。”
常晴想了想,道:“她們坐的是一輛四輪轎廂式綠漆溫瓊車,穹癃形狀的橢圓形車蓋,車窗有縷孔網眼,掛的是金黃色的稠布簾子。另有,我奉告你一個很特彆的標記,這個標記隻要我才曉得,彆的人都不會發覺的。”
杜沉非道:“這九鳳樓屬於金鳳宮?”
小詩連連點頭。
常晴見俄然間來了這麼多人,又見白珠和小詩站在杜沉非身邊,心中實在吃驚,猜想必然是為楊雨絲和趙水苗、小詩三個而來的。但這時也隻得勉強平靜。她的目光從世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但是一看到一襲黑衣的謝獨鷹竟然也和他們站在一起時,後背上崛起的雞皮疙瘩立即就已被盜汗濕透。
杜沉非道:“你放心!我必然會救她。隻是楊雨絲和趙水苗既然都被帶往臨安去了,你單獨一個站在這台上乾甚麼?”
常晴一聽到這個名字,又大吃了一驚。她當然也傳聞過杜沉非的名字,心中想道:“明天有杜沉非與謝獨鷹兩小我在這裡,其他又有這麼多人,本身一方不管如何也不是他們的敵手,現在無計可施,還不如將統統任務推在湯懷好身上,以保全本身,纔是萬全之策。”便說道:“杜公子有話,但問無妨,我常晴必然知無不答。”又道:“我實在隻是人家部下一個小卒,十六歲被人捉到這裡,身在矮簷下,不能不低頭,彆人要我做甚麼,為了自家性命,很多事我固然不肯意去做,但是我也不能不去做……”
杜沉非也不回她,站在馬旁,用手中刀一麵輕拍著馬鞍,一麵道:“我,杜沉非。我現在問你幾句話,你若敢有半句不誠懇的言語,台上那人便是你的了局。你可明白?”
小詩道:“牛公子,求求你們救救我家蜜斯。”
牛犢先吃了一驚,瞪著眼睛看了看,也終究認了出來,道:“小詩,如何是你站在這裡?”
常晴道:“明天辰時解纜。”
杜沉非問道:“小詩,你且臨時不要抽泣,救你家蜜斯要緊。我問你,她現在在那裡?”
牛犢先無法,隻得一把將小詩抱住,跳下台去。
常晴點了點頭,道:“螻蟻尚且貪生,為人何不吝命?”
杜沉非卻打斷了她的話,問道:“楊雨絲、趙水苗這兩小我在那裡?”
杜沉非又問道:“她們是走陸路還是水路?”
常晴定了定神,道:“我恰是常晴,不曉得公子高姓大名,本日領這麼多人,光臨蔽地,有何貴乾?”
小詩也不回話,隻顧痛哭。
牛犢先道:“我們現在不是來救你兩個了?我大哥也趕來了。”
常晴眼睛轉動,道:“楊雨絲臨時還冇有,但是趙水苗……”
常晴道:“實不瞞公子,這二位女人,已被金鳳宮大姐湯懷好帶往臨安去了。”
杜沉非“哦”了一聲,問道:“湯懷好帶著這兩個女孩,是甚麼時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