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說,銀花算是饒過了周子幫。
對於這一點,我們的周大狀師比任何人都要瞭解得透辟很多,深切很多,因為不管是從法的角度還是從暴力的角度,他都有著切身的體味。直到明天,當在法庭上威風凜冽的他回到家裡,他立即會變成另一小我,一個連正眼都不敢看銀花一眼的人。
“我不要你奉侍我,我隻要這個女人的一根手指頭做個記念就行了。”說著也不管周子幫如何告饒,悍然一刀宰了他戀人的一根手指頭,那女人在床上極其綿軟,不想生命卻極其脆弱,銀花那一刀下去,固然冇有要了她的命,但離要她的命也冇有多遠了。
究竟上,周子幫和銀花不打鬥不吵架的時候,乾係也還是蠻好的。包含有個時候銀花本身都會說她脾氣暴躁,喜好動不動就打人罵人,這是她不對的處所,當然,周子幫也有不對的處所,比如說他揹著她嫖女人、找戀人等等。她說她甚麼都能忍,就是不答應他在內裡與女人勾三搭四的在一起。也不知為甚麼,隻要聽到他在內裡有了女人,她就知名肝火一衝三丈高,直恨不得殺了他才解恨。
一度,周子幫覺得他是狀師,想走法律路子消弭他和銀花的婚約,銀花叫他不要走法律之路,周子幫問她甚麼,她說一旦走了法律之路,身邊的朋友都曉得她仳離了,那多不好啊!她說要離也要首問她同分歧意,她同意,這婚就離定了,她說不離意,那這婚就離不成了。當時,周子幫吼怒著想抽她的耳光,她雙睛瞪圓了瞪著他說:“我都顧你麵子了,你卻一點都不顧我的麵子,既然大師都不顧麵子了,那也就不客氣了。”說著輪圓巴掌,衝到周子幫麵前擺佈開弓,一會兒便把他打成了冇嘴的葫蘆。
固然這類活法有些悲觀避世,但對身材的庇護卻極其有效。因為你的對方會在你讓步的時候竄改對你的措置體例。自從總結出這一套經曆以後,他的情勢就一片大好了。當然,他也不是今後不想阿誰戀人了,隻不過體例從明麵上轉到了地下罷了。
那事情本來他老婆是不曉得的,可他老婆一次家庭派對上的名單上,竟然看到了她周子幫這個名字,她打電話去覈實,阿誰周子幫公然就是她老公周子幫。她叫對方不要奉告周子幫,對方曉得她的脾氣,天然不敢把她查到周子幫的事情說過周子幫聽,成果,當週子幫帶著他的戀人來到阿誰派對的早晨,他看到了一個提著馬刀的豔婦,像總統保鑣一樣牛高馬大的站在門前,虎吼道:“周子幫,速速過來受死!”
同時,他還學會了拍銀花的馬屁——不管甚麼時候,隻要銀花在麵前,那怕她一臉冰冷,他都會把笑容貼上去,所謂熱臉貼冷屁股,說的便是他如許的人吧!
一個是戀人,一個是老婆,到底該挑選誰呢?這是個單選題,冇有籌議的餘地,如果他挑選戀人,那他換來的將是斷手或是斷腿之類的獎懲,一個學法律的人淪落到被人用武力威脅的境地,實在是憋屈到了頂點。但如果挑選用法律,他非常清楚,法律對於銀花來講,底子就不是一回事,在她眼裡,永久都是錢的天下,如果你拿法律與她說事,你想如何說就如何說,她毫不與你實際隻言片字,但等你走出法的範圍,挺能整事的她立馬就會調集大群吃閒飯的兄弟,要麼叫你坐坐土飛機,要麼由四個大漢把抬著,再由一個按住你的腦袋在尿桶上麵,任由你吸食那刺鼻倒胃的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