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針也頂不了多長時候,杜冷丁也頂多鎮痛兩個小時。”遲凡點頭嘲笑。
“這都不是事,老孃冇殺過豬還冇剁過包子餡?”
飛機場瞥了一眼金絲眼鏡,然後撇撇嘴戲虐地望向遲凡。
“呃......我這不是見凡哥你武功超群、技藝了得,就差把趁手的兵器了,我那朋友是個鐵匠,嗯,打造的大寶劍可鋒利呢......”
紅雲嬸子不屑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很較著不信他的大話。
“彆!免了吧......我這小身板,比阿成暈得還快。”金絲眼鏡倉猝擺手告饒。
“喔,手術時候長點冇乾係,凡哥您費點心,彆讓我姐留下後遺症,求您了......”金絲眼鏡孔殷地說道。
“麻痹,讓你瞎叫喊,這下誠懇了吧?嚇死你個狗曰的。”
“哼,看大夫也冇用,我那是使了‘分筋錯骨’的伎倆,彆說咱鎮上病院了,就算去城裡病院也是白搭。”遲凡嘲笑著嘚瑟說道。
很較著,鎮病院給絡腮鬍打的止痛針結果很長久,剛到遲凡家門口那劇痛又驀地間翻了上來。
遲凡抬手將他撥拉到一邊去,砸吧嘴嘚瑟說:“就憑老子這拉風炸天的醫術,如何能夠出岔子嘛。”
她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絡腮鬍,撇嘴笑道:“凡,可彆提了,這個軟蛋大鬍子冇跑了幾步就暈死趴窩了,麻蛋,可把我跟你紅蓮嬸子嚇了一跳,倉猝讓拖遝機掉頭把他送去了病院,這個癟犢子玩意,一到病院就醒過來了,哭天搶地地叫喊,一個勁地給大夫叩首喊拯救,人家大夫還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遲凡手中的破菜刀再配上臉上的“陰沉瘮人”的嘲笑,他嚇得亡魂四冒--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驚駭,彷彿遲凡手中拿的不是破菜刀,而是死神的鐮刀,悄悄一揮就能收割掉他的小命。
“但是......他忍不住啊!我......”金絲眼鏡望動手裡的破菜刀,哭喪著臉糾結地說道。
“麻痹,這個四眼真不上套路,腦筋裡就是一坨漿糊,這類事咋能當著這倆醋罐子說呢?這不是冇事找抽型的麼?”貳內心暗罵。
“啊?!我姐她如何了?手術出了岔子?”金絲眼鏡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焦心腸喊道。
“人家大夫還覺得他那倆爪子是被機器碾壓傷的呢,一個勁地說冇轍,打了個止痛針就把他哄出來了,喔,還給他開了包藥,說是消腫利尿的,大鬍子咋胡說尿脬快憋炸了,擠不出來。”飛機場插嘴說道。
他剛纔一聽到遲凡說手術被絡腮鬍攪合了,內心頓時就格登一下,覺得他姐手術失利了。
一傳聞樹枝已經勝利取出,他略微鬆了口氣,那顆懸著的心也落了大半。
“下不去手?冇乾係呀!喏,能夠讓你這倆如花似玉的嬸子幫手呀,她倆但是熱情腸,嗯,就是樂於助人做功德不留名的那種。”遲凡壞笑著,抬起下巴指了指飛機場跟紅雲嬸子。
剛纔他被嚇得戰戰兢兢、盜汗直冒,臉上還是一片煞白冇變過色來呢,那會他也想喊“刀下留人”、也想衝上來“劫法場”,但是兩腿跟灌了鉛似的壓根就挪蹭不動,高低牙一個勁地“咯咯”打鬥,嘴巴哆顫抖嗦蹦不出話來。
“......”
“彆啊!求你彆......折騰我了,嗚......我不想死了行不?”絡腮鬍哭喊著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