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塹長一智，他這會冇直接提借驢的事，想先混進屋裡，然後再拐彎抹角申明來意，女人普通輕易說話一點，隻要桂枝嫂子鬆口，那麼洪剛哥也不好一口回絕借驢的事。

“喲嗬，乾勁還不小咧。”李德全驚奇地打量著遲凡。

他本就有點做賊心虛，再一瞅李德全這凶神惡煞的模樣，頓時亂了陣腳，連說話都倒黴索了。

“但是這......”

“哎，這都是些甚麼事啊，洪剛哥也真是的，好不輕易返來趟，搞得老婆孩子一起哭......”

桂枝嫂子眼睛腫得跟桃似的，像是剛哭過，穿了件寬鬆的吊帶衫，正擼起來奶孩子呢--兩隻鐘形的大布袋吊掛在她胸前；孩子還在哭著，小嘴巴將布袋前端的那顆紅棗扯得老長。

“歇著？歇你麻痹，早晨借鳥不曉得人忙閒......”

桂枝嫂子家離李德百口不遠，就隔著三排屋子，他一瞅屋裡的燈還亮著，倉猝拍門。

他膀大腰圓將近二百斤的塊頭，論力量在村裡也是數一數二的，本想推搡遲凡幾下出口悶氣，冇想到反被遲凡這個瘦麻桿給撥拉了個趔趄。

桂枝嫂子糾結地說著，臉唰的一下紅了，低著頭不敢看遲凡的眼睛。

遲凡撓撓腦袋，有些難堪地咧嘴說道：“呃......嫂子呐，真不剛巧，明天我不是搞了個免費看病嘛，嗯，咱村的娘們......嫂子、嬸子的去了不長幼，那啥，有幾味藥材用空了，那催奶的藥臨時就冇法......”

剛纔遲凡看似風輕雲淡地一撥拉，倒是暗勁實足--也幸虧李德全底盤穩，要不然他腦袋非得磕到門框上。

村裡的那群浪娘們偶然候會拿葷段子玩弄她，每次都把她臊得滿臉通紅、落荒而逃--她臉皮薄，固然已經結婚有了孩子，但是聽到那些葷段子還會臉紅害臊。

遲凡嘴角一挑不屑地說著，決計把“歇著”這倆字拖了個長音，然後懶得跟他再叨叨，回身走人。

“再去誰家呢？得，碰運氣吧，先去桂枝嫂子家......”他邊跑邊想。

他恨不得上去狂抽遲凡大耳刮子，但是一想到剛纔吃癟冇占到便宜，也就冇敢輕舉妄動。

他把手插到素素嬸子兩腿之間摳了幾把，驀地又抽脫手來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瞪眼嘀咕想道：遲凡是如何曉得我用手摳的？聞到味了？

“嗬嗬噠，讓你不借給老子驢，該死你不管用，留著撒尿用吧，麻痹，抽暇多倒騰素素嬸子幾次，把她那啥嘴給撐大了，讓你這軟蛋貨放進腿去都打閒逛......”遲凡內心暢快地暗罵著。

“遲凡那小癟犢子，麻痹，借驢？搞得老子卸了勁......睡覺吧！”李德全嘟囔罵著。

她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孩子，眼淚又忍不住湧了出來，臉上稠濁著焦心、心疼、慚愧的神情。

“誰呀？”桂枝嫂子的聲音飄了出來。

“奧，對對對！嫂子都急胡塗了，忘了你是大夫了，”桂枝嫂子抹了把眼淚，欣喜地望著遲凡，俄然又糾結地問道：“但是......喝了那催奶的藥以後很多長時候見效？你這就歸去開藥？孩子已經一天冇喝奶了......”

“我暈，運氣冇那麼背吧？又是開著燈倒騰？村裡甚麼時候風行起這個了......”

他恐怕桂枝嫂子不明白他的意義，硬著頭皮兩手虛空做了個揉搓地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