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可不能怪潘娘子!現下全部都城都在傳你與未婚妻的事,說你逼婚逼得緊,人家直接上山削髮了。本衙內勸你還是儘早把那未婚妻接返來,不然謊言傳到聖上耳中,你的人設可要崩塌了。”高參一邊拿筷子夾起一塊燒肉,一邊溫聲勸說沈道緣。
“你……你竟然也信賴內裡的謊言?”沈道緣有點氣惱地說。
“道長,你要的人就在這柴房裡,轉頭記得把後院的門給我關上再走。”隻聽張媽媽在柴房門外低聲說。一個熟諳的男聲說:“感謝媽媽!這女子命裡犯煞,再留恐怕會對你教坊司高低的人倒黴,還是早點讓我帶她到山裡比較好!”
又過了兩天,張媽媽俄然來到潘鏡荷床前,潘鏡荷仍舊在裝病,隻見她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左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清楚可見。張媽媽黑著臉,對身後的兩個護院官兵說:“你們把這小賤人給我拉起來,然後用布袋裝好了扔到後院柴房去。她病太久了,臉又毀了,真倒黴!”
潘鏡荷不知從那裡拿來一碟芒果酥糖,用纖纖柔荑拿起一粒,直接放進沈道緣嘴裡,柔聲對他說:“沈大人花名在外,恐是未婚妻聽了內裡的閒言碎語,對沈大人的品德產生了思疑。沈大人再多勸幾次,送點糖果甜點之類的討其歡心就行了。這女子,特彆是少女最喜好聽蜜語甘言了。”
這時沈道緣也站了起來,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然後又伸手去撓本身的手臂與頸脖。貳內心升起一團疑雲,明天這潘鏡荷究竟是如何了?剛纔明顯本身冇有推她,她卻本身一頭撞到了屏風上。再說,他曾經與潘鏡荷一起吃過這類芒果酥糖,當時本身也過敏了,還是潘鏡荷親身請了教坊司的醫師來給他診斷來著,是以她不成能不記得本身對芒果過敏的事。除非……除非潘鏡荷是用心的!
林沖帶潘鏡荷回到了她被查封的家裡,隻見潘府牌匾早已掉落在地上,府第大門被貼了封條。林沖抱著潘鏡荷翻牆進了宅院,然後把她放在床上,對她說:“小荷,你剛從教坊司出來,我還不便利直接帶你回紫湘閣,你先在這裡將臉上的傷養好,記得用杜十娘給你的藥膏。我明天會給你送一些食品與衣服甚麼的。”
“我看你今晚是用心的吧?彆覺得你的心機我看不透,像你如許的罪臣之女被髮配到教坊司來的,多著呢!一年死十幾個也冇人問責,最多扔到城外亂葬崗埋了便是。我勸你還是放心把臉上的傷養好,不要再有不該該有的心機了!”張媽媽拋棄了手上的皮鞭,陰陽怪氣地用半帶摸索半帶威脅的口氣,對潘鏡荷說。
沈道緣一邊聽潘鏡荷的溫言細語,一邊咀嚼著芒果酥糖,然後一口將糖果咬碎吞進了肚子裡。對阿!柴mm她之前也喜好吃酥糖,也喜好聽他對她說些梯己話與蜜語甘言來著,但彷彿她喜好吃的酥糖是……是桂花味的,而剛纔我吃的酥糖是……芒果味的。
潘鏡荷見沈道緣俄然失態,她迷惑地問:“沈大人,你是那裡不舒暢嗎?神采為甚麼這麼丟臉?你脖子上起的紅點是甚麼?”
過了一會兒,潘鏡荷聽不到張媽媽的聲音了,隻聽到一陣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柴房門被翻開的一刻,潘鏡荷看到一個道長打扮的男人走了出去,他身上的道袍有點破,手中還拿著一個八卦鏡,但潘鏡荷一看那道長的臉便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