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可不能怪潘娘子!現下全部都城都在傳你與未婚妻的事,說你逼婚逼得緊,人家直接上山削髮了。本衙內勸你還是儘早把那未婚妻接返來,不然謊言傳到聖上耳中,你的人設可要崩塌了。”高參一邊拿筷子夾起一塊燒肉,一邊溫聲勸說沈道緣。
沈道緣已騎上馬背,他高高在上地俯視了一眼張媽媽,並不迴應對方的題目,隻是從鼻子裡輕哼一聲,高低垂起手中的馬鞭,一夾馬肚子便絕塵而去了。
接下來的五天,潘鏡荷都乖乖躺在床上共同教坊司的醫師抹藥,臉上的傷口垂垂癒合,但是那左邊臉上的疤痕也逐步變得清楚起來。張媽媽罵了幾次醫師,還專門請了一個曾經在宮裡給後官娘娘們作美容膏的醫師來為潘鏡荷診治,但是結果並不較著。
“彷彿這些天小荷比本官還忙,高太尉選中你親身傳授蹴鞠跳舞,傳聞是要將你獻給太子做生辰禮的。很快沈某就看不到小荷了,真是可惜!”沈道緣蹙眉對潘鏡荷說。
潘鏡荷不知從那裡拿來一碟芒果酥糖,用纖纖柔荑拿起一粒,直接放進沈道緣嘴裡,柔聲對他說:“沈大人花名在外,恐是未婚妻聽了內裡的閒言碎語,對沈大人的品德產生了思疑。沈大人再多勸幾次,送點糖果甜點之類的討其歡心就行了。這女子,特彆是少女最喜好聽蜜語甘言了。”
高參看著潘鏡荷倉促逃離的背影,他也感覺剛纔潘鏡荷拉著沈道緣一起跌倒的一幕有點貓膩,但他感覺這事與本身無關,也不想多管閒事。因而他勸沈道緣說:“沈大人,我看你還是從速回府,讓人請醫師給你看一下你的過敏症吧,不然你這脖子恐怕要抓破皮了。”
沈道緣走後,管事媽媽見潘鏡荷傷了臉,氣得拿著鞭子在她身上狠狠抽了幾十鞭,打得潘鏡荷倒在地上有氣有力地告饒。張媽媽對潘鏡荷厲聲說:“你這小賤人!你曉得對我們青樓女子來講這臉有多首要嗎?你竟然敢惹沈大人不快,如果真毀了麵貌,到時候獲咎了高太尉不說,還會毀了你本身。”潘鏡荷嘴角流著血,趴在地上頭髮混亂地苦笑了一聲,並冇有辯駁張媽媽的話。
過了一會兒,潘鏡荷聽不到張媽媽的聲音了,隻聽到一陣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柴房門被翻開的一刻,潘鏡荷看到一個道長打扮的男人走了出去,他身上的道袍有點破,手中還拿著一個八卦鏡,但潘鏡荷一看那道長的臉便認出了他。
“你這賤人,莫非你不曉得本官對芒果過敏嗎?你剛纔竟然敢給我吃芒果酥糖!”沈道緣一邊厲聲罵著潘鏡荷,一邊站起家來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拉到了配房中心。潘鏡荷趕緊一邊掙紮著,一邊雙腳退步往身後的廣大屏風躲閃,嘴裡連聲說:“對不起!奴家記不起來沈大人對芒果過敏的事。請你大人有大諒,放過奴家好不好?”
“道長,你要的人就在這柴房裡,轉頭記得把後院的門給我關上再走。”隻聽張媽媽在柴房門外低聲說。一個熟諳的男聲說:“感謝媽媽!這女子命裡犯煞,再留恐怕會對你教坊司高低的人倒黴,還是早點讓我帶她到山裡比較好!”